成天乐摇：“有的书我还真没像你那样仔细读过，对聊斋故事印象最的是‘崂山士’，还是小时候看的，那个‘士’的故事又是讲什么的？”

良久之后，訾浩才长一气，神情仿佛是从沉睡中惊醒，扭问成天乐：“你读过《聊斋》吗？记不记得里面有一个叫‘士’的故事，讲的几乎就是我们的经历。”

这顿酒宴丰盛之极，席上都是世间珍馐味，所用也是难以想象的贵重，就连在一旁伺候的僮仆皆锦衣朱履、俊非凡。酒到酣，有两位人以歌舞助兴，姿舞技妙曼无比。后来韩生与徐生都喝多了，搂着两位人休息。等到第二天醒来，却发现躺在破观之中，怀中抱的是散落地上的长石。起四顾，只见一荒草、两间破屋，而士已不知去向。

在《聊斋志异》的第三卷中，有一篇名为“士”的故事。世家弟韩生好客，同村徐生常会饮于座。某天有一士在门外敲钵，给钱给米都不要、也不走。韩生闻声门相问，结果士要喝酒，于是召到席上同饮。从此之后，这士每当韩生在家中摆酒宴时就不请自来。士自称住在村东边的一座破旧废弃的观里，但大家以前都没见过他。

第二天徐生和韩生一起去了，结果发现原先破落废弃的观竟已休憩一新，亭台楼阁连云成片，大殿室华壮观。士站在门前迎客，旁边仆从环列，两人奇怪的问这是怎么回事，士回答这是自己来到此后重修的，刚刚才竣工。

士来的这样次数多了，徐生就看不过去了，有一天喝酒时趁机嘲笑：“长客这么多次，难就不能请一次客吗？”士答：“我早就想请客了，明天正午请韩生与你二位到我的观来，设好酒宴款待，大家一醉方休。”

成天乐：“你既然看过《聊斋》还记得这么清楚，也知我抱了跟瓠回来，为啥不早？”

訾浩不解的：“吴老板应该看门来了啊，而那天张潇潇也在后园中舞，为什么事后他们谁都没再提过这件事呢？膘膘这个老狐狸，如果真是他的，隐藏得可够啊!难也是某修行大派的人前辈？这可是大法力造化的幻境，就算你我现在也没有这个本事！你今天叫我过来，显然是上午已经详细查过了，还有什么发现吗？”

訾浩有些不敢置信的：“你是我们当初走过这扇大门时，后面所见都是幻象？哪有这么离奇的事情！”

故事讲完后，訾浩皱眉：“这不就是我们当初的经历吗？那故事里的士用大法力造化幻境。韩生和徐生醒来的时候，怀里抱的是石，而你那天抱了一瓠回来，简直就是异曲同工啊。如今看来，当初也是有人施展法力将卫观幻化为一家会所的模样，你毫不知情还喝多了。那施法之人，一定也读过《聊斋》中的这篇故事。”

，以我们当时的修为，本分辨不来。”

当晚请客的是膘膘，据膘膘自称，他是特意包下了这家会所，专门招待吴燕青与成天乐两人，但这里实际上是一座废弃的破观。要么是给膘膘办事的手下碰到了游戏世间的人，赚了他一笔钱却用幻术开了这个玩笑，要么就是膘膘自己的。考虑到同席赴宴的吴燕青也是一位大妖，当时的修为比成天乐可多了，而且与膘膘有多年的私，后一可能更大。

沿着弯弯曲曲的巷又往前走了百余米，成天乐站定脚步的时候，面前就是墙上镶嵌着“苏州市文保护单位”标志、破旧的卫观遗迹。訾浩定在了那里，整个人仿佛都石化了，因为在他的记忆中，三年前这里就应该是成天乐陪着吴燕青赴宴的会所。

訾浩耸肩一摊双手：“我也没想到啊，当初我们谁也没识破这里的幻术。今天你发现了不对，我才如梦初醒，反应还是比你快啊！”成天乐眉锁：“如今最重要的问题不是什么《聊斋》，而是谁施展了法术，绝对不是吴燕青，我很了解他的修为，他现在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，当时更不可能…”话到这里，两人都同时叫来一个名字：“膘膘！”

成天乐：“继续往前走就知了，现实恐怕比你想象的更离奇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