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在池塘边持剑端坐，但剑上的光芒仍在闪烁转，仿佛如人的脉搏般轻轻动，天上的月与星光好似也被附于剑。

今天发现有个人在后院练剑，剑法真漂亮！看着看着把我给惊呆了，他那把剑居然有剑灵，是个妙－至极的白衣女，可惜看不真切。”

“耗”飘了过来：“你的功力大有步啊！我刚才其实都想叫你收功了，但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能持多长时间？你今天如此行功，难在画里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？”

看看人家的剑，是多么犀利神奇！再看看人家的剑灵，是多么炫目妙－！成天乐非常震惊也非常好奇，他不清楚此人的份，也不清楚此人是否就是这间宅院的主人？当那男收功起后，成天乐的视角终于能靠得更近些，隐约看见他手中那柄短剑的剑锷上有错金的字迹——秦渔。

成天乐有看傻了，那男先是在练功、然后练剑、最后又在养剑。他之所以能看来，是因为这个过程和炼制法在某些方面是类似的，而那幻化的白衣女应该就是剑中之灵。成天乐之所以能想到，也是因为他见识过灵，就是曾经存于石狸像中的“耗”

成天乐还没完全回过神来呢，靠在椅上长一气：“漂亮、太漂亮了！”

成天乐叹了一气：“那应该是剑灵，你怎么能跟人家比？看看人家、再看看你，我都不知什么才好，唉······！”

“耗”早就知成天乐在画卷中看见了一座很适合修炼的宅院，却不知宅院的主人是谁。成天乐将刚才所见向它描述了一番“耗”也是目瞪呆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：“那是一位人啊，很可能就是宅院的主人！这幅画竟然这么神奇，我也想看看。”

女影，披白纱轻群翩翩而舞。这是什么术？不对！——这是什么法术？

类似的场景成天乐曾经见过，那天在平江路私人会所赴宴的时候，后园中也有个池塘，池塘中贴着面搭了个舞台。张潇潇曾经在舞台上翩然起舞，姿容尽极妍媚，但此刻与这个白衣女相比简直无法相提并论。

成天乐有气无力的瞪了“耗”一：“谁家姑娘天洗澡啊？我是在观画，又没有到画里去，动不了画中的事，关上门在屋里的事情我也是看不见的，连我自己洗澡都看不见！”

成天乐好歹是术设计专业毕业的，简单学过各字，连蒙带猜勉认了那纤巧隽秀的鸟篆文。只见那人收剑怀，又掏什么东西放了池塘边的一块太湖石中…成天乐还想接着看下去，却观景涣散，睁还是自己所在的公寓里。他的法力耗尽，无法停留于那画迹中本不存在的场景里，自然就退了来。

张潇潇人长的、舞的也好，但当时的舞姿过于妖媚，而这位白衣女舞姿之妙－简直超乎人间的想象，仿佛月光也围绕着她的形飞舞，却带着一凌厉的剑意。更奇特的是，成天乐看不清这个女的容颜，她在池塘上飘飞如梦如烟，本就不是人！

“耗”：“你先别叹气嘛，人家怎么了、我又怎么了？快告诉我你都看到什么了！”

她的情形倒有与“耗”类似，可“耗”的尊荣当然无法与这女相比，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！

成天乐：“你那个透明脑袋，成天都琢磨啥呢？我在画中看那个宅院，就是前几天和你过的那座空着的大宅。

“耗”：“什么漂亮啊？你这一副发痴的样，难偷看谁家姑娘洗澡啦？”

“耗”大兴趣的追问：“什么？那宅里有人练剑，你还发现了世上另外的灵！和我一样的吗？”

不知不觉，他这一次观画竟然用了两个时辰，虽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眩过去，但收功时却疲力竭，坐在椅上差动都动不了。

“耗”故意气他：“你不会那么自恋吧，还想偷看自己洗澡？”

成天乐看神了，细观之下发现，这似灵的女舞姿就是伴随着那男的剑意而动，宛如回旋的剑光。他已经忘记了时间，不知过去了多久，池塘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蒸汽状白雾，那男已经练剑完毕，停下姿吐息收劲，而那白衣女的姿化为一光华倏然飞回到短剑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