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老板：“你想借多少？”

成天乐答：“去商场看看，买两上班穿的衣服，最好是休闲西服。”

有人的语气是开玩笑，有人的语气是真不好意思，而有人的语气则是酸溜溜的。这让成天乐的觉复杂、总有怪怪的，就像一个演员演错了自己的角般，有时会莫名其妙想起飞腾投资的老总毕明俊对他过的那番话。

吴小溪又溜过来问：“成天乐，你嘛去啊？”

成天乐这人还真敢开，他厚着脸很不好意思的：“老板，我还真有困难，如果有可能的话想和您借钱。”

成天乐激动得手里的酒都洒了，又赶给吴老板斟酒，连声着谢的话。他自己倒也没觉得自己怎么样，但吴老板的语气已经发生了明显的改变。假如他还是饭店的打杂，开向老板借钱可能没那么容易，更别提借一万给两万了。他却不清楚，吴燕青是有赶送神门的意思。

成天乐赶摆手：“不不不，我自己去就行，衣服我会买。”和吴老板喝酒还可以，要他陪着逛街买衣服就太别扭了。

吴老板一拍桌：“一万怎么够？我借你两万吧！也不着急还，等手宽裕了再。你就要当总经理啦，怎么也得置办几件像样的衣服啊，吃完饭就去商场买两。”

有女陪着逛商场还能帮忙挑衣服，成天乐当然兴啦，满心喜的正准备答应，不料吴老板刚好下楼走过来：“小溪，你凑什么闹啊？老实在饭店呆着，下了班早回家！”又转冲成天乐笑：“成总啊，要不我找几个服务员陪你逛街？…算了吧，她们也不行，还是我亲自陪你去吧。”

在人事签合同的时候，杨经理也简单了几句外汇易的着装要求，既要正式不能太随意，但又不能过于拘谨。因为他们都是半夜工作，假如穿着正装西服打领带，就太像香港黑帮片里的打手了。女人都是逛街的，吴小溪一听这事就来了神，抓着成天乐的胳膊：“你一个大男人，会挑什么衣服啊？我陪你去，帮着参谋参谋。”

你，只要去了还能不成功吗？所以早就把庆功酒摆好了。”

喝酒的时候，毫无心机的成天乐如实讲述了今天去应聘的经过，包括飞腾公司的待遇以及下午找房的事情等等。吴老板心中如释重负，暗赞总真是手段了得，表面上却一副大欣的神情，不时称赞与勉励几句，很大方的：“你去租房了？其实住在我们的宿舍里也可以嘛，就是有远、也不符合你现在的份。下个月就要去上班啦，你在苏州人生地不熟的，还有什么困难吗？千万别跟我客气，尽开！”

两人都哈哈一笑坐了下来。人的心态就是这么奇妙，假如换成上午，成天乐还不敢跟吴老板这么随便，但是门一趟再回来，仿佛就有了更多的底气，毕竟份不同了嘛，大小也算个总。吴老板很情，主动给成天乐倒酒，成天乐赶欠离座夺过酒瓶：“老板，怎能要你给我倒酒呢？我来给您斟酒！”

成天乐有，吴老板愿意把宝车借给他开，也很大方的借他两万块钱，但却不愿意看见吴小溪陪他去逛街，这态度，并不因为他的职位和份的改变而改变。

接下来的这几天，成天乐仍然在饭店打杂，只要里能看到的杂活他都抢着，却比以前清闲了不少，因为饭店里没人好意思再使唤他了。比如在大堂里拖地的时候，总会有服务员赶过来：“成总啊，这是我的活，怎么好意思劳您帮忙呢？”

成天乐：“我租的公寓是照季度租金，每季度一万，我只了押金，还没一季度的租金呢，上已经没钱了。虽然过几天还有上个月的工资一千五，但还是不够的。所以想跟老板您先借，一万就行，年底前一定还上。”

成天乐也笑：“就算不成功，老板也算是安我吧？”

今天这顿饭成天乐和吴燕青吃的都很开心，尤其是成天乐，甚至比上次赴总那顿宴席还兴，酒喝的很多却一没醉，饭后吴老板就要人给成天乐拿来了两万现金。时间是晚上七半左右，饭店就在苏州最闹的商业区观前街一带，附近有好几个大商场和不少服装专卖店，成天乐揣上钱就准备门买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