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书君赶解释：“不贵不贵，八百块钱一幅画便宜的很，但我们公司的企业文化平时讲究节约理财，习惯了。只要成经理在我们公司好好，用不了多长时间别是现代画，就算真的是唐朝古迹，那也是随便买！”

一边话一边往前走，山塘河南岸已经不是旅游风景区，而是弯弯曲曲的小胡同，转来转去都能把人给转了。苏州旧城区的小巷有一个特，很多是沿河而建，哪怕是方寸之地也显得幽多变，往往看似无路甚至好像要走到人家院里面，一转弯又是柳暗明。

小河旁有几栋半新不旧的住宅楼，地方显得很偏僻，连路灯都不亮。刘书君将成天乐领上楼，了一单元房，打开一间小屋门：“今天已经太晚了，先休息吧，明天参加职培训。”

是术设计专业。”

于飞突然话：“成天乐，你带了多少钱啊，不是要你少带现金吗？…那么多钱买一幅画，太浪费了！”

那梦中的声音没有了，又不知过了多久，一阵歌声传来，把成天乐给吵醒了。他了睛坐起来，听见门外好像有很多人在唱歌，睡惺忪地开门一看，可不是嘛！客厅里有十几号人，地铺都卷了起来放到墙角，一伙男男女女在那里拍着手唱歌，唱的是一首革命老歌《儿为什么这样红》。

过了山塘河拐了几个弯，到了一条叫北五径巷的胡同，沿一条河向前走，又不知拐了多少弯，成天乐已经彻底被转了。刘书君嘴里路不远，可是他们走的时间真不短，觉晚上回“公司”这条路，比一下午逛的街都要长。

成天乐答：“没带多少钱啊，上就一千块，请你们吃完饭还剩九百多，正好够买画的。反正公司待遇好嘛，还吃住，下个月开工资之前也不用什么了。…你们公司收不是嘛，我八百块钱买一幅墨真迹，你们难还会觉得贵吗？”

很少梦的成天乐，这天夜里却了一个恍惚而奇异的梦。在梦中他又来到山塘街尽之外的西山庙桥旁，摸着那个傻乎乎的石狸像问：“狸猫？你真的是猫咪吗，可是一都不像啊，是谁把你雕的这么难看？长了个猪鼻，嘴岔还这么大？你叫什么名字啊…”接着前一空，所有的景仿佛都突然消失了，只看见一片旋涡状的混沌，有一个声音仿佛从混沌中传来、又仿佛就在他的脑中响起。白天的时候他确实经历过这一幕，当时听不清楚，此刻在梦里却听见了。

“我叫什么名字？…我叫什么名字？…”梦里迷迷糊糊总听见这个声音，应该是那尊石狸像在话，随着声音，成天乐恍惚间又看见了面前的景——他正站在西山庙桥，摸着狸猫的脑袋。

成天乐张大嘴：“待遇那么好啊！”于飞也顺势接话：“那是当然，我们的行业前景无限，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悟！很多人不了解，因此错过了机会，成天乐，你的机遇来了！”

…

这一夜总在半梦半睡之间，梦里总是有这样朦胧的场景，但也没什么别的奇异发生。一开始可能有渗人，后来也就无所谓了。这声音让迷迷糊糊的成天乐有烦了，随答了一句“你是耗！”然后便无声无息，也不知这梦境是什么时候结束的，因为成天乐一直在沉睡中。

渐渐地成天乐又累了，小肚发酸，可是他却不好意思什么。后面背包的于飞都没累了，他挽着女逛胡同怎么能喊累呢？打车都没得打，因为租车本就不会钻这胡同里来，一直走到晚上十多钟，已经到了苏州旧城区的边缘，终于看见宿舍了。

这就是集团公司的员工宿舍吗？可真够挤的呀！门的时候，成天乐看见客厅里还打着地铺，地板上睡着好几个人呢。还好这间小屋里没睡别人，单独给了成天乐，但屋里没床也是地铺，铺的是那一般人家让小孩打玩耍的垫。初夏的天气比较，也不需要很厚的铺盖，累了一天成天乐无心多想什么，很快就睡着了——有什么事明天再吧。

成天乐一门，那伙唱歌的男男女女就像看到了什么重要的大人，呼啦一下涌过来争先恐后地和他握手。前的一幕把刚睡醒的成天乐又搞迷糊了，这是梦呢还是已经醒了，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、这么受迎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