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一直到省纪委。而郑泽和江启华的宿怨，让江毓仁没有一丝悬念的被打入地狱。

于是，在得到省一院报告后的第二天，省纪委连夜开会，撤消了之前对柳城市长江毓仁的双规决议。

事情，如山崩一般发生，结束之时，竟然如此悄无声息。

当晚，江毓仁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，严辉听后，亲自开车去接他，不过，仅是他一个人，穆玉英不在，顾晓楠更加不在。

江毓仁一走出纪委招待所的大楼，就看见严辉的那辆路虎停在路灯下。

“你开？”江毓仁走到驾驶室外，笑问。

“当然是我了，你还是乖乖坐着吧！”严辉笑着。

江毓仁便走到副驾驶位，开门上了车。

“看你的气色，比我想象的要好！”严辉开着车子，看了江毓仁一眼，。

“我就那么不经事？”江毓仁苦笑了下，掏出一支烟点上，按下车窗。

“不管怎么，那终究不是好地方，遭点罪是难免的！”严辉道。

江毓仁右手搭在车窗上，食指和中指夹着香烟。

“我以为出不来了！”江毓仁道。

“你那么悲观？”严辉笑着“我们都没放弃希望，你怎么就——”

江毓仁的手指，不禁用力掐了下烟头，双目盯着窗外茫茫夜色，：“从没这么窝囊过！”

严辉叹口气，问道：“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
江毓仁笑了下，上半身彻底靠着座椅，：“他们怎么把我送进去的，我好歹也要送几个人进去，要不然，就太对不起他们了！”

“有线索了？”严辉问。

“嗯！”“你还是当心点，别再出事。”严辉道。

江毓仁笑了下，：“我知道该怎么做！”

送江毓仁回到鹭园8号住宅，严辉没有回家，陪着江毓仁在阳台上喝酒话。话没几句，酒喝了不少。

“忘了件东西。”严辉突然想起什么，赶紧下楼去车上去了。

“这是什么？信？”江毓仁望着严辉放在他面前的信封，问道。

“这是有人托我还给你家的钱。”严辉着，端起酒杯饮了一口。

江毓仁望着他，打开信封，竟是一张支票，上面盖着江心雅的印章。

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江毓仁问。

“你们家担心小楠把你出卖了，给她的封口费。她当时给大姐退了，可大姐没有收，今晚我出门的时候专门让我还给你。”严辉道。

江毓仁看着支票，又看看严辉。

“收起来吧，小楠是个很倔的女孩子，大姐这么做，的确是伤了小楠的自尊。”严辉道。

“她，还好吗？”江毓仁问。

“还可以吧！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上班，晚上我听见她和玉英这件事。”

江毓仁沉默不言，视线停在那张支票上，突然想起当初顾晓楠还他三张火车票钱的故事。

他一直都不清她是怎样走进了他的心里，是当初在北京仗义帮忙的时候，还是她还火车票钱的时候，还是她陪着自己深夜下棋的时候，还是——

现在回想起来，她已经刻进了他的心头，深深刻进去，一点点刻进去。

“她现在在你家？”江毓仁问。

严辉点头。

江毓仁一下站起身，对严辉道：“走，去你家。”

严辉抬头看着他，根本不动，继续喝酒。

“你还坐着干什么？”江毓仁道。

“你觉得你们现在见面合适吗？”严辉慢悠悠地“事情刚刚平息，她好不容易才证明你们的清白，你现在和她见面，合适吗？”

江毓仁背靠着阳台的门，环抱着双臂闭上眼，长长地叹息一声。

“你和她，打算怎么做？”严辉问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你向来做事有分寸，可是，我想跟你的是，小楠是个单纯的女孩子，我不管她和曹文康分手是否是你的缘故，可她应该有适合自己的生活状态，你要是继续和她在一起，这次的事，绝对不会只发生一次。一旦让聂瑾和常书记知道——”严辉看了江毓仁一眼，后面的话，没有下去。

路灯照在江毓仁的脸上，那沉默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