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洗手间用冷敷了脸，差不多消了音弥才走回去，到病房门外她勉换上一副笑容“小年，乖儿！妈妈来了。”

小家伙好起来的迹象恐怕又是烟雾弹，上次的手术确实成功切除了他分溃烂的，可今天的肝功能检查并不乐观，十二指那里有影，可能已经发生病变，只是这速度快得实在让人咂。我就是来问问你，还要用我制定的疗程方案吗？老实，我自己也没信心了，看诊看了这么多年，了一万多次手术，可这次是你的儿，我也…”

小年正在听柳妈讲故事，现在是晚上八正是他睡的时间，一看到音弥过来他睛都亮了。

“想，麻麻不来，小年好无聊，不过我吃了很多很多药，今天的药被护士阿姨施了法哦，一都不苦，我全都吃下去了，一颗都没有吐来。”

“麻麻终于来了，小年等了麻麻一天哦。”小小的脑袋上面光光的，参差不齐的发呈现一病态的黄，的像鸭绒。

音弥走过去吻了吻他的额，摸着他柔的发只觉得很踏实“宝贝有没有乖乖吃药打针？想不想妈妈呀？”

音弥掉泪，红着睛，可牙齿还是在颤抖。老天爷，要她怎么才能好最坏的打算呢？她不会让她的小年孤孤单单的走，她不允许，她就是拼死也要救活他啊！那是她的心肝，心肝没了，她还能活吗？

音弥难过地凝视他，他总是太懂事，明明那些中成药那么苦，他的咙太小，每次吃药都会卡在咙里上不去下不来，药一遇就化，化了就更加苦，难以吞咽，就是她可能也吃不下，她本无法想象一个四岁多的孩是怎么到这一切的，她只知，每次他小脸上洋溢着很勉还要装作很开心的笑容面对她，和她讲起这些的时候，她的心就像了数针，密密麻麻的痛。

柳妈也着眶走过来，言又止地看着她。

音弥掩面，然后颤抖着摇摇，声音哽咽“赵大夫，请不要这么，小年能活到现在都是您的功劳，也多亏了你，他才有能够去幼稚园，而不是从生下来就躺在病床上。不怎么，您的大恩大德我永远都记得。我赞成保守疗法不是一天两天了，我相信，这是最适合小年的治疗方法。照您的情况，他是不是又得动手术了？”到最后，音弥已是泣不成声“他才完手术不到三周，我真的担心他承受不住，我的儿啊…”赵大夫拍拍她的肩膀，也是叹气“这几天严密监护，每天隔一段时间测试他的肝功能，拍片检查十二指病变的情况，薄医生，既然你知情况就要好最坏的打算，你是医生，应当理智。”

她又忍不住要落泪，暗暗责备自己最近真是够多愁善的，赶转把泪憋回去，然后把他抱在怀里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脊，哄他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