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一年多前就结束了!我问你,你会北京的时候,谁在开你的车?”
王伟愣住了,他一下明白过来,原来拉拉心理藏着这许多疙瘩,难怪追她追得这么辛苦,自己还真以为就只是因为同一家公司工作的原因,王伟沮丧地挠了挠头叹气说:“拉拉,我全都如实交待了吧。”
拉拉眼泪还挂在脸上,一听王伟要交待,她很想听,又放不下面子,只得把声音降低八度继续哭。
王伟绞了一个热毛巾给拉拉摸脸,一边交待说:“一年半前,我和她开始交往。当时,她很主动,我这不是为自己开脱,总之,我自己也是愿意的了,不然,她在主动也没有用——那时候,你正在做上海办的装修项目——我们交往了三个月,最初的热乎劲过后,我就觉得不合适,价值观太不一样了。到公司搬家她和你吵架的时候,我已经正式和她提出来分手。她同意了,但是很痛苦,要我给她一点时间,有时候陪陪她,给她打打电话,我无法完全拒绝。有时候我回北京,她提出借用一下车,我也不好太小气。这样,一直到半年前,她终于慢慢平静下来,这半年里,我有时候觉得好像我就没有和她交往过,我真心希望她能过得好。
王伟说到这里,看看拉拉好像平静了些,他接着说:“上周三晚上,她突然说路过,来还钥匙给我。我发誓,当时我真的很规矩地接待她的。可能太冷淡了些,她有点难过。走的时候,她忽然把灯给关了。”
拉拉看了王伟一眼,王伟很尴尬,硬着头皮说:“我说不清是想补偿她还是什么别的原因,总之怨我——可是请你相信我,我真的很后悔,那天以后我天天盼着你来。”
拉拉想起来了:“那天晚上我打电话来,你半天不接,是和她在一起吧?”
王伟老实点头承认
拉拉被好奇心分散的悲愤又恢复了,一想到她在那头傻乎乎地给他打电话,他却在这头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,她得感觉差极了。
拉拉站起来说:“王伟,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我现在心里很乱,你要我说出什么大度的话,我实在做不到。我累了,想先找个酒店住下来。”
王伟恳求说:“拉拉,我知道我混蛋,可是现在太晚了,明天一早我送你去找酒店行吗?”
拉拉转过头去,眼泪忍不住像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地往下落。
王伟帮她把眼泪擦掉,又哄着说:“别哭了拉拉,我错了。下次再不了,啊?”
拉拉还是决定马上离开王伟家,王伟不好再勉强,只得开车送拉拉去了衡山宾馆住下,自己怏怏不乐地回家了。
过去王伟只是在岱西的事情上感觉有点压力,但是从没有把她往坏处想,因此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防着她。
自从岱西把避孕套的空壳塞进拉拉那条NIKE休闲裤的口袋里后,王位就开始防着岱西了。
王伟想,自己和拉拉一直行事谨慎,岱西是怎么确准地知道要去找拉拉谈判的?联想到拉拉告诉他,事发当天,曾经有人打电话到她手机上有不说话,王伟猜到是自己的手机密码上除了问题。
他马上把密码给改了,又想到是不是该把家里的钥匙给换掉,但是,一来拉拉手里也有套钥匙,他还盼着她哪天回心转意用这套钥匙开门;二来有点嫌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