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呵呵笑几声，笑声难听：“琢磨着销贷款？一相情愿！你又没正常经营，咋能破产销？”

她眨眨，地了一烟，无奈地摇摇：“我贷了9000万的款，连同2000万的本，炒票赔了，一块钱去，两钱来；两再去，五分钱再来！赔得底朝天。”

室外的女歌手依然用疯狂地嗓音疯狂地唱着《涨板》，描绘着像她一样疯狂的市：

他没有好气地揭着：“之后呢？”

在黄海市最权威的金网站里“逢一笑”今天没有一闲雅的诗情画意，她一改往日的文雅，正在以一位多斗士的姿态，在“黄海银行吧”里战群空。这空之中，有网名“民老张”的老程，以及刚刚论坛、网名“乐呵呵”的，还有总泡在这里的“豁去”只是除了老程猜测这个“豁去”就是霍宏利之外，他们彼此并不知各自在现实世界的份，因此，也就没有了平日里的客气和伪饰。

男人白了女人一，没好气地讥讽着：“现如今呢？”

女人用指一下男人的鼻，白了男人一：“我就知你没憋好！琢磨着借刀杀人，杀人不见血！不过，在万不得以的节骨儿上，也是个法。人在材料在，人没了材料也就消失了。”

“见怪不奇怪见钱开，来的轻松容易的成就去得也快；跌停就抗议涨停笑嘻嘻，只赚不赔这门的生意大家都满意…票票涨停，小心会崩盘！”

女人沉浸在赔钱的痛苦回忆里，冷不丁听张秉京这么一说，突然不知所措起来：“那，我们…不要这笔钱了！？索我就直接破产。”

现实的世界已经睡去，虚拟的世界却依然闹。现实世界里的人，在虚拟世界里，可以作成鬼；现实世界里的狼，在虚拟世界里也可以扮成羊。

他依然没好气：“再之后呢？”

女人沉默了许久，而后若有所思地把手从男人的手里来：“市毒，市险，都是市把我害零碎了！可我也不能坐以待毙。是到了让我那两个男孩，孝敬我一次的节骨儿上了。”

她苦笑一下：“只有向银行继续贷款！？拆了东墙补西墙！”

“逢一笑”写了一首古词，文笔潇洒、豪放大气地继续忽悠着市大涨：“沪开盘，千皆红，万人争。看大厅内外，笑声朗朗；屏前上下，红字飘飘。价升如笋，节节芬芳，与红试比多…”

他的睛一亮，语调难以抑制地轻快起来：“听说，你那个江副总曾经是我军的特兵？杀人如同捻蚂蚁？”

“豁去”今天没有骂“逢一笑”SB。虽然“逢一笑”没有注明自己的别，但是，却有一个mm的像。“豁去”却从“逢一笑”的名字和文笔里似乎闻了“逢一笑”上的女人气息，更从上次与“逢一笑”的几次跟帖中，仿佛获得了某莫名其妙的心愉悦，他猜测并料定“逢一笑”是个女mm，于是，不怀好意的他，用票名称，遍了一个黄段，在了“逢一笑”的帖上，同时还贴了一个mm照，一方面显示自己的歪才华，一方面表达自己秽的

“民老张”在虚拟世界里把自己从多变成了空，终于说了自己在现实世界里从来不敢说来的心里话，他比照曹雪芹在《红楼梦》里的《好了歌》，慨地和了首古奥之词，可谓字字血声声泪：“人人都说炒好，唯有概念忘不了；抛弃绩优追时，谁知绵绵下跌了。人人都说炒好，唯有忘不了；卖米兑薪添时，谁知票烧焦了…”

“你还有理！”他继续沉着老脸“可从你赔了票开始，你所有的报表全是…假的！这之后的所有贷款，不都能定你个骗取贷款罪吗？”

沉思的模样：“想当年，老娘杀黄海市那阵儿，可是响当当的好企业。银行求企业，有啥问题？想当年，要不是你一声亲长，一声好短的，大施男计，我早找国有银行存钱了，才不搭理你这个农村信用社的破主任呢！”

男人无言。面无表情。

她叹气，哑着嗓：“我又贷了款，10个亿，了那一亿一的老帐。再不玩票了，把剩下的8亿9，盖别墅，可又赔了！赔得还是血本无回。”

男人把女人的双手都握住了：“照现在的法律，假帐骗取银行贷款，是一项罪！不判死刑，也得十年二十年！”

她把睛睁得大大的：“真有这么严重？我田晴曾经是个响当当的人，连你们小于都佩服的，就真能惨成那样？”

她无力地争辩着：“我曾经是优质客。2000万资本金，实实在在地来，又实实在在地赔光！市的顺溜都这么忽悠：‘市买，市卖，一人赚钱九欠债！说一千，一万，千万莫把大盘！’这也不光是我一个人的事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