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许多同学一样，都是您的粉丝。中国政府在加WTO之后，是为了向世界展示中国开放的力度，才邀请德利金公司为黄海银行行上市审计的。在审计中，我们的确发现了隐藏在‘正常贷款’科目中的无法收回的10亿元不良贷款。但是，我们可以要求黄海银行追回不良贷款，计损失类科目，我们可以让黄海银行以真实的面目在市场上求生存。而如果就此制造中国的金危机，还要攫取额利，似乎违背了您基督徒般的善良，也损害了您原来为促世界各地的开放社会所的努力吧？！”

索撒诡秘地一笑，狡黠地回答：“制造一个国家的金危机可是一个系统工程，除了顺势而为，还需要稳、准、狠的手段！这手段也许是谋略，也许是杀人，也许…”

索撒的话仿佛是一针血，把亨利的神得亢奋起来，他的一对蓝的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，由法语换成利的英语，说：“除了这些面上的工作，对那家还不上贷款的公司，您还需要我们些什么？”

索撒对这位女弟的异议，没有动怒的迹象。他祥和地看了看几个弟，慈的微笑一直挂在他那因衰老而有些下垂的嘴角上。他走到冯卉边，上下打量着中国姑娘那张东方式丽而忐忑的鹅脸。

索撒走到落地窗前，望着黄海市虽然已值冬季却因亚带温气候而依然翠绿的大地，望着大地上蜿蜒而过的丽的黄海江，追溯着黄海江望不到的尽，而后，他果断地转过，命令：“我们就要利用黄海银行的不良资产，引发中国的信用危机，通过一个小小上桥支行的10亿元不良贷款，制造中国金的末日！下，第一步，我们要顺应中国主媒习惯的宣传径，多报喜少报忧，继续提供黄海银行虚假业绩利好消息，拉市，在他们公布年报前，空我们的票，公布真相，让中国市见底！”

亨利望着冯卉耸了耸肩膀，用法语对冯卉说：“索撒先生安排我们以风险投资的名义，到绿农科集团实地考察，以便搜集他们的真实情况。我们别无选择！”

德利金公司中国的总经理，亨利，是法国人，人惨白且瘦，材奇，有着一个尖尖的细长鼻，忍不住站起来，毫不犹豫地发言，只是现在他说的是英语，而不是他的家乡话——法语：“我支持索撒博士的计划。这是正义的商业行为，也是给中国金的一个教训！也许，中国政府能在这次危机中，学到许多安于世界经济之中的有益知识，更易于他们完成民族复兴计划！”

冯卉不晓得如何面对老师的提问，一对漂亮的大睛只能望着地面，憋红了丽的脸。

冯卉扬起鹅型的大脸庞，睁着一对单的大睛，渴望着老师再说下去，可索撒却对弟们耸耸肩，摇摇，而后慈地笑笑，没再多说一句话，就悄悄地走了。

“中国有一句针对财富而说的老话，我欣赏：‘生不带来，死不带走！’财富，对我个人来说，只是一个数字概念，已经失去了实际意义。黄海银行的所有者权益为28298亿元，心资本充足率501%，隐藏在‘应收款’和‘长期投资’两个科目中的大量无法收回的不良贷款却已有886亿元。这886亿不良贷款中，竟然有一半是三年以上欠款，是完全无法收回的损失类资产。一个小小的上桥支行总资产只有83亿，不良贷款我们只查明一笔，却已经有10亿人民币，这10亿不良贷款是完全无法收回的损失类资产。像上桥支行这样的机构，在黄海银行恐怕不在少数。冯小，你是善良的，也是佛教徒，请你以佛教徒的善良标准，去衡量：让黄海银行死，或者让黄海银行继续在市上欺骗资，哪个更符合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