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。虽是开车来的,毛子也没阻止他。赌场的事情刚处理好,他这几天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,也该缓和缓和了。
孟时给毛子倒了一杯茶,就听老鬼问道:“事情怎么处理的?是不是牵连了很多人?”
毛子点点头,并没有透露太多的细节,只是道:“那边的场子,暂时不能再动了。”
被盯上了哪是那么容易就摆脱的,他点了一支烟抽上,轻描淡写的道:“金老板说他会想办法,也许过段时间就能重新开业。”
“你们家也不止是这点儿产业,小事一桩。”老鬼笑笑,道:“这次的人查出了没有?”
毛子摇摇头。埋的人很深,不是那么容易挖出来的。可能在最近一段时间里,都不会有动作。
他不想谈这些的,老鬼也就没再问了,起身去洗手间去了。
毛子往后靠在椅背上,抽了一口烟,看着孟时,淡淡的笑笑,道:“那天谢了。以为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见到你的。”
孟时看向他,他却没再解释什么。只是抽着烟笑笑。侍应生将锅底和菜端上来,两人就没再说话了。
老鬼很快回来,招呼着孟时。他和毛子不是一两次吃东西了,自然不用客气。两人都喝酒的,老鬼想了想也给孟时倒上半杯。
毛子的话很少的,多数时候都是在听老鬼说。老鬼天南地北的瞎侃着,他应上一两句,然后偶尔用公筷给孟时挟菜。
毛子无疑是很有教养的,完全看不出来他是在道上混的。阴柔俊美的外表下,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是心狠手辣的。
几个碰杯后孟时的头就有些晕了,她摆手不再喝酒,老鬼就给她倒了茶。酒喝多了是没食欲的,就连诱人的火锅味儿闻着也有恶心的感觉。她靠在了椅子上,认真的听着两人聊天。
老鬼和毛子的来往,不仅仅是买卖上。其他见不得光的地方也是有来往的。他一点儿也不避讳的在孟时面前谈起,毛子也没避讳,简单的将最近他知道的事说了说。
老鬼店里的东西,有些是买来的。但多数,都是地下弄来的。他前些年是自己在跑,后来招了一个伙计之后就是那伙计在跑。不过现在没以前那么好做了,僧多粥少。
毛子的老板什么都来,他也曾搭上他们跑了好几趟。所以才和毛子熟起来的。
两人吃得差不多了孟时去付钱,才知道钱已经结了。老鬼大大剌剌的想不到,估计是毛子上洗手间的时候结的。
她还没回位置上坐下,余江阮就打了电话过来,问她现在在哪儿。孟时没回答,就说还没忙完。余江阮说他到家了,让她忙完就直接回去。不用再去他的店里。
他竟然为这事儿特地打了电话,孟时就说好,然后挂了电话。回到位置上的时候老鬼和毛子都准备走了,老鬼喝得差不多了,说话舌头直打结。
毛子就说送他们回去。他也是喝了酒的,孟时就说要不叫代驾。毛子笑了起来,看着孟时,道:“不相信我么?这点儿酒算什么,比这多几倍我也喝过。一样开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