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头。
“我还怀疑你的技术呢,在学校的时候你就不如我!”胖老头嗤之以鼻地指责他的不是。
听到他们之间互相的不满,覃音也大概了解了他们的情况:莫逆之交。只是两人都太坚强,拉不下脸来承认自己的友情罢了,如果两个从年轻就一直维持到现在,那么他们的情就坚如磐石。
“好了啦,你们两个的岁数加起来都一百有几了,还要吵。也不懂得体谅我这个病人。”覃音扬着头,表现得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孩子。
两老头对眼一望,不约而同地掺过覃音的手臂,强行地把她推回到床上“那你就该好好休息,我们的事你犯不着多心。”
“就是。”
“难得你们意志一致,我只有照做了。”耸着肩,覃音无奈地笑了,乖乖地躺回床上。许久,又“噔”地一声坐了起来,百无聊赖地大声呼喊:“啊,我睡不着啊!”话一出口,紧闭的门“碰”一声被打开了。胖老头率先走了进来,神情紧张地问:“怎么了,出什么事了?”
瘦老头随后也跟了进来了,神情凝重地看着他们两人“没事吧?”
覃音看着他们紧张的脸的,有些沮丧地说到:“我睡不着。”
听到覃音的回答,两人一声不响地迈开脚步,一甩头,愤然地说:“再不睡,我只有让兄弟来助阵了。”
“兄弟,你们还有兄弟啊?我可以见见他们吗?”覃音异常地兴奋,舞动着双手,激动地问到。
胖老头贼眼一眯,坏坏地笑了“就是上次请你来的那两个,还记得吗?”
覃音浑身一颤,倒头就睡,她可不要淌那个混水,光想到他们的魁梧的身材,就已经浑身鸡皮疙瘩。事不关己还是靠边站吧!
许久没有过这种衣食无忧的日子了,却幸运地遇上了这两个可爱的老头,不仅解决了她的温饱,同时也割除了一直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的心结。果然,巴黎对她来说是个幸运的地方。
但他直到现在还弄不清,两个老头的来历,到底是整形医生还是人体解剖专家。反正世界之大,无奇不有。想得太多反而操心。
随着拆线日子的临近,覃音的心总会时不时地砰砰真跳,莫名的悸动总绕着不放。是害怕还是期望?有时候仰望着蔚蓝的天空,会黯然神伤,家里的天空是否依旧那么绽蓝?人是否依旧?
此刻,她才真正体会那种恐惧。有些人会在时间的挤压中失去初衷,幻想跟现实总是相碰撞的,然后逐渐失去原来的喜爱。移情别恋估计就是这么得来的吧,你说某人花心,其实不然,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。
终于到了拆线的那一刻了,覃音突然有些害怕,因为回程的日子也该到了。是该回去看看了,即便物是人非。
纱线一点点地松开,心一点点地绷紧,感觉似乎回到了当初。紧锁的眉头引来了两个老头的哈哈大笑:“小姑娘,怕什么啊?要是真怕咱就不拆了。”握信纱布的手突然停了下来,饶有兴趣地看着覃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