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又响，我伸手去接，那是个女人的声音，调非常，很奇怪的觉，就算隔着电话两端，都让我想到疾言厉这四个字。

第14章

有那么多能让我觉得温的人和事情，我为什么要觉得不快活？

“她是住这儿的吗？”她问。

她劈就问“我找费妮。”

下楼的时候我遇到了妮，想到那个电话，我张想叫住她，但是她板着脸从我旁边走过，表情冷漠到极，我的声音半途停顿，然后决定放弃。

我回答她“她不在。”

“这么有劲啊？走走，我们也去看看。”

申请表格非常复杂，附件罗列了许多附加材料，我仔细看了一遍，填表格的时候盘算着能够请哪位老师给我写一封推荐信，还有一栏要求我填写参加过哪些相关的社会活动，我撑着下伤脑，不知在思凡的打工经历算不算社会活动，我有一肚的销售心得，但现在看来与江浙民企转型的关系都不大。

“啪”地一声，电话被挂断了，用力之猛，就连话筒里都仿佛能觉到震动。

我去了图书馆，虽然是周末，但是将近考试，图书馆里仍是有些人的，那几台公用电脑前都已经被占满，我只好坐在一边等了一会儿，顺便将政治经济学的原理再过了一遍。

我捧着碗笑，说谢谢。

我本能地觉得不该与她多说一个字，遂提问“你找她有什么事？”

我就这样在图书馆里消磨了几乎一个下午，从电脑前抬起来的时候才惊觉太都要落山了。

快吃完的时候有人从堂门走来，在我边那一桌边站住，大声说话，声音兴奋。

她顿了一下才回答“好的，我现在就发，你准备好材料之后照申请表格上的地址找叶小，就是我。”

留下我握着话筒，莫名了一瞬。

堂里倒是很闹，周末留校的学生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边吃边说笑，我到窗打饭，阿姨认得我，一边往我的饭上多浇一勺一边说话。

我就住在一宿，听他们这么说话忽然觉得不安，匆匆把饭盆放了也往回走，还没走到寝室大楼就听到沸腾的声音，不知多少人围在大门，外围的往里挤，认识不认识的都耳相烈讨论，我还看到同班的两个女

“哎，你们都在这儿啊？知伐，刚才我从女生一宿过来，看到那里有一群女人围在那儿吵架，可闹了，不知多少人在看。”

上海的冬天日落得早，没有光的时候冷比平时更甚，我连午饭都没有吃，饥辘辘，再看了一电脑屏幕上那些未填选项，最后还是决定明天继续。

“不是啊，是外面来的，三四十的都有，一看就不是学生，好像在找人，宿舍阿姨拦着不让，然后就吵起来了，话说得可难听了，说我们学校谁谁谁跟她老公睡了，小三儿，勾引男人。”

我很珍惜这个机会，不希望一丁差错。

挂上电话之后我忍不住了一下，动作有大，但仍是不足以表达我的兴奋，幸好寝室里没有别人。

周末，其他人都回家了，就连妮都不在，她现在除了上课时间很少现，偶尔连上课时间都看不到她，有人在传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，我记得她昨晚对我说的是“我在约会。”

我从不是个血心的人，既然她不再把我当朋友，我又何必多此一举。

“多吃，小姑娘瘦得都要飘起来了。”

“真的？一宿女生那么彪悍啊，吵架跑到外面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