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说：“抓是我的事，怎么理是你的事，你别来问我。”小艾听我这样说，有恼火，恼我推得一二净。我看他有恼了，更没主意了。他看了我一会儿，忽然凑我面前指着我的脖说：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小艾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，大喊一声：“把钱都给我捡起来！”小曲没敢继续说，低下去捡钱。小艾低着看小曲，越看越来气，猛地一脚踢了上去，这一脚结结实实踢在小曲的侧面脸上。小曲当时就捧着脸满地翻，小艾那些手下立刻围过去，你一脚我一脚踢了起来。我一看可不好了，别把人打坏了，急忙过去拉住他们，叫他们都别打了。拉住了这个，拉不住那个。小艾看满地钱，就叫那些哥们儿先别打了，把钱都捡起来再说。小曲在地上捧着脸，很痛苦的样，可是也得忍着。庄家站在一边，一动不动。小艾没他，抓起钱就去了。我合计着是找健哥商量去了。

小曲一看事情不好，上对小艾求饶说：“艾哥，你听我说…”小艾不等他把话说完，一拳直接打在他脸上，小曲被打得后退一步。小曲后站着小艾的手下，那些人上把小曲推回来，小艾又一拳打过去。小曲要躲没躲开，这一拳打在小曲的额上，小曲躲避时把桌带倒，桌上的钱“哗啦啦”都撒在地上，满地都是。

了。我把这一切解释明白了，把扑克丢在桌上，回过去找那本被小曲丢得远远的书。捡起我的小说，转过说：“我为什么乐？我就是看你小收牌没收利索，把自己收了个瘪十，我才乐。妈的，还差挨了顿揍。”

小艾狠狠地说：“你个小崽，还敢躲？”

小艾等他把钱都掏来，把他俩的钱合在一起，握在自己的手里，计算数目，没任何表示。可能是第一次理这事，他要想想怎么理。想了一会儿，他好像还是没主意，把钱放在桌上，在人堆里挨个看，是在找我。看到我后，他问我：“老三，怎么理？”

小艾眯着小，一会儿盯着小曲，一会儿盯着庄家，一时还没想到该怎么办。大家都等着他的裁决。忽然他大叫一声：“你他妈的把钱都给我掏来！”这一嗓大极了，把周围人（包括我）都吓了一。小曲吓得颤了一下，上就反应过来，小艾是说他的。他哪里敢不听，乖乖地把刚才揣起来的钱掏了来，放在桌上。小艾眯着睛看着他，说：“继续掏，还有。”小曲赶掏其他的袋。小艾只是说：“还有，再掏。”最后，小曲把袋里的烟啊，火机啊，票啊，钢蹦啊，手纸啥的，都掏来放在桌上，袋的兜都翻了过来。小艾还说：“还有，继续掏。”小曲实在掏不啥东西来了，只好表示自己真的没有东西可以掏了。小艾不信，挨个地方摸了摸，确定他上啥东西都没了，兜里的都在桌上放着，就转过去看庄家。

房间里大家围着看闹，就顾看打人，好像都忘记了自己的钱被骗的事。一会儿小艾来了，除了那叠钱，手里还

押了钱的计算着自己输了多少多少，要求庄家退钱。有一个小输得不少，直接对着庄家的脸打了一拳，说：“我你妈的，你谁都敢骗是不？”周围人一看有人先动手了，上有人去拽庄家的衣服领，跟着要钱。小艾一看要了，上把那几个小拉住，说：“都别动手。”庄家这时候低着，没任何辩解。有个小抓起桌上的扑克，摔到庄家的脸上。庄家只是低着不声。

庄家立刻掏了起来，也是把所有的东西都掏来放在桌上。小艾不说话，只是看着庄家，一边冷冷地笑，笑得那个庄家心里直发，掏东西的手都不利索了，哆哆嗦嗦掏兜，偶尔抬看看小艾，讨好的尴尬的表情。

小艾看安抚下那，这又冒来，大叫一声：“都给我停！”大家立都不动了。这时，不光是瞪局上的人，牌九局上的人以为这边要打架，也把地方腾来，站在边上等着看闹。我由于捡书，因此离中心有远，一看要打起来了，就使劲挤了过去，看一定要在第一线才有闹。我呢，就是专业围观的。你要路过我住的城市，遇到街打架的，在看的人堆里找找，脑袋使劲往前探的那个人肯定是我。街上只要围了一堆人，那里面基本有我。

小艾上转过去看小曲，说：“你他妈的手黑啊？谁你都敢掐？谁借给你这么大的胆？”

我知他是说我脖上被小曲勒来的瘀青，我像受了委屈的孩一样，指着小曲说：“就他刚才掐的。”

屋里的人谁也不敢动，等着小艾回来发落。我看到民脸都变了，他心里有鬼，害怕小艾，害怕我把他给揭穿。我对他笑了一下，就不再看他。我压没想把他和另一个同伙揭穿。我不看他，省得他有压力，在我的印象里，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。不论是为了避免事态扩大还是我假惺惺人情，我都决定要放他们一。

小曲连忙说：“不是的，艾哥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