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橙鼻子一酸,眼圈有些泛红,其实纪承川这个样子,她也很心疼,他们之间不光有青梅竹马的感情,还有渐渐明朗的爱情,可这份爱情刚刚发芽又被扼杀了。
“承川哥,我知道你很难过,我也很难过,我不允许你这样不爱护自己,也不允许你这么消极,你先喝点热水,量一下体温,如果不严重就不去医院,我这里有退烧药,先吃两片。”
“夏橙,呵!”纪承川笑的很凄凉“不允许我不爱护自己,不允许我消极,呵呵,全世界任何人都有资格说这句话,而你没有,你凭什么拿刀子捅在我心上,还说不允许我痛。”他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,发干的嘴唇有些青紫:“我这里很痛,痛的让我无法忍受。”
“我从懵懂的知道男女之事开始,心里的那个位置就被你占据,之后生根发芽,长成盘根错节的大树,稍微动一下,就会牵动的全身疼痛。”纪承川添了一下发干嘴唇,夏橙趁势端起水让他喝了一口。
“我一直都是这样,认准的事,一辈子都不会变,哪怕我出国,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,不知道和你还有没有结果,可我也不愿把你从心里移除,也不移不了,伊莎对我有意,我想秦慕肯定跟你说过,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,不管是伊莎还是任何人,我从来都没有动过心思,哪怕有女人脱光了躺在我床上,我都可以视而不见的甩门而出,因为我始终知道我爱的人是谁,回国再次见到你,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,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,有劫后余生的感觉,让我整晚的失眠。”
纪承川眼睛涌出泪光,谁说男人不会流泪,那是因为不够伤心,他又觉得如果夏橙连秦慕那种滥情的人都能接受,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,和秦慕相比他不认为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。
夏橙听他说完,心不断的收紧,她也一度以为她会和纪承川在一起,也是这样准备的,可事情往往出人意料,她睁大眼睛,看着眼前由清晰慢慢变得模糊。
纪承川眼底那抹疼痛更明显了,他伸手握住她的双手,目光中满是渴求:“夏橙,你还爱我吗?如果还对我有感情,我可以不管你和秦慕之间发生了什么,我们离开这里好吗?”
夏橙睁大眼睛,试图逼退眼底的眼泪,可它还是不受控制的啪啪落了下来,勉强开口:
“承川哥,你肯定累了,先去洗漱一下,先吃点东西,把药吃了,我再告诉你好吗?”
纪承川失望的同时,眼底突然燃起了一丝希望,乖巧地点点头,夏橙扶他去了盥洗室后,自己去盛了一碗粥。
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他吃下,纪承川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,好像要把她印在脑海里一样,眼睛一刻也舍不得离开,这一刻觉得昨天晚上就是做了一场梦,梦醒了,一切还是如初,他和夏橙还是和以前一样,亲密无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