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叫严歌是吧。宁远和我说过一次,我没怎么记住。”安言的声音淡淡的,下意识的往慕城怀里靠了靠,看着被雨淋过后,显出一股凌乱风情的严歌,控制着自己的思绪,不要回到那个被路灯照得凄凉的雨夜。
“我是严歌,但我和宁远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严歌看着安言晦暗的眼神,急切的说道。
“我对你们的关系不感兴趣。”安言粗暴的打断了严歌的话,紧抓着慕城的手说道:“走吧。”
“恩。”慕城揽着安言转过身,快步往外走去。
白天还晴好的天气,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雨来,一条一条的雨帘,穿透过一盏一盏的街灯,冰冷的打在了地上,溅起无数水花,倾刻又没于黑暗之中。
就像分手的那夜,他看着她的被眼泪和雨水淹没,却小心的护着那个女子在伞下,两人绝然的转身而去时,脚步落下溅起的水花,湿透她冰冷的心。
“慕城!”安言下意识的抓住慕城的衣襟。
“我在这里。”慕城紧紧的揽着她,将她整个身体密密包裹进自己的怀里。
“我的心很疼、很疼。”安言微眯着双眼看着街灯里的明亮,说话声音轻飘飘的,让人抓不住尾音。
“他得了癌症,随时都会死掉!”身后传来严歌的声音:“他不想连累你,所以和我演了那出戏!一年前才停止所有化疗进入康复期的。”
“你胡说!”安言蓦的转过身来怒斥着,看着严歌时,眼里却是慌张、不信、害怕和拒绝——如果只是一出戏,她痛的这四年,谁来还给她?
“你胡说…”安言用力的推开慕城,径直朝雨里狂奔而去…
“安言!”慕城沉沉的看了严歌一眼,只身追了出去。
“这里的衣服不卖给你!”古温起身走过来,一把夺过严歌手上的衣盒,用力的往雨中摔了出去。
“喂,你神经病呀!这是我的结婚礼服!”严歌忙跑出去,可那衣服散落在雨中,瞬间被淋得不成样子。
“你赔我礼服!”严歌站在雨中直跺脚。
“我的温少,这可是我的客户呢!”丝丝刚从试衣间将安言的旗袍拿出来收好,就看见严歌和她的礼服被扔在雨中。
“是她重要还是城少重要?她把我嫂子气走了,你还做什么生意!”古温伸手拉住举着伞冲出去的丝丝,一把将她甩在了沙发上。
“你?不可理喻!”丝丝倒在沙发里,瞪着他怒声说道,在看见他狭长的凤眼闪过一丝暴恹的眸光时,不由得吓得噤了声。只得小声嘟哝着说道:“损失一单生意就算了,人家娇滴滴的大小姐,淋病了我可担不起责任。”
“余儿,拿把伞出去,让那女人走人。”古温瞪了她一眼,大声叫助理余儿。
“哦。”早就站在一边的余儿忙拿着伞跑到严歌的身边:“严小姐,对不起,你改天再来吧,屋里那男人,我们老板也惹不起。”
“按这尺寸再做一套,给我寄过去。”严歌一把夺过余儿的伞,快步往停在路边的车上走去。
身上淋了个湿透的余儿只得在心里边呼倒霉,边从雨中将淋透的衣服拾掇了回来。
“把城少的帐算一算。”古温也不理一身是水的余儿,径直走到桌旁,将安言的五套礼服一一打开,仔细的检查着。
“你不用看了,城少亲自来看过几次了,细节都改过三次了。”丝丝拿过计算器坐在古温的身边,没好气的说道。
“做工不错啊!”古温将衣服重新叠好,对丝丝淡淡的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