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晟一时之间还是没能二愣的生理状态中恢复过来，连着呢喃了好几句“二百万”之后，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面前的小牵着鼻走了，惊异地盯着杜安连看了好几。

杜安憨厚地笑着，右手伸到背后撑了一下腰，似乎是坐得时间太长，腰有不舒服。可只有他自己知，此刻他的手心里已经全是汗了。

杜安赶把脑袋里的盒饭晃了去，也站起，把手心上的汗已全净的右手伸了去，跟对方握在了一起。

两个人的杯都续了好几次了，外面的天光也渐渐暗下来，墙上始终的时针指向了6，这才谈定。

但没人知，齐晟状似无奈，心底却是欣欣然：二百万二十万拿下这影片，完全在他的预期之内。

而他刚才谈下来的价格，能买下两万件他上的衬衫！如果不拿去买衬衫，而拿去买盒饭的话，巷五块钱一份一荤两素的盒饭能买44万份，一天两顿来算，够他吃22万天，602年！

这边束玉一直低喝茶，没事翻两下杂志，而另一边的杜安和齐晟则是你来我往讨价还价说个不停。

效果好像还不错，至少把节奏抢回来了——在杜安看来，谈判就是一个由筹码和节奏组成的游戏。

接着又回想起了刚才的事情。

话刚就被杜安打断了。

天哪，杜安被满脑的盒饭晃得睛发。

齐晟喝完最后一果茶，狠狠地把杯拍在了茶几上，表情有些狰狞。

成本从二十万直接蹦到了一百三十万，翻了差不多将近七倍，这杜安也真敢说。

“二百万太多，”

整个过程中，杜安表面上不动声，心底却对齐晟的招数看得一清二楚——从踏这间公司的大门开始，这场谈判其实就已经开始了。至于后来的不去会议室，非要把办事的经理撵去占据经理办公室，还有亲手茶等等，都是齐晟的谈判招数，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应该会用到。

“合作愉快。”

他最终还是接受了杜安的报价——这小不知什么时候又把价格往上面抬了抬。

“当然。”

齐晟站起，率先伸手来。

在《电锯惊魂》放完后，齐晟就找上了他，说是要买下这电影，并说另外找个地方详谈，然后就开车带着他们到了小影视在尚海的办事这里。

当初了学了那么多相关知识——要不是当年在商业谈判的模拟课上拿过最分，他今天估计就要被前这齐总牵着鼻走了。

暂时取得了优势后杜安打定了主意采用全场的方式，不让齐晟夺回话语权。

“那就二百二十万，不准再变了！”

束玉端起杯，喝了一茶，顺手从茶几下层随手翻一本杂志，低下看起来，以免自己表情的异样被对面的齐晟看到。

杜安不动声地在腰上动作幅度极小地了两下，才把手心里的汗拭去，心却还兀自怦怦个不停，好像打雷一样：就在他刚才张闭间，一笔两百二十万的生意成了！

“齐总，我刚才说得很明白了，成本就要一百三十万，投资商的预期回报率是百分之四十以上，那就是一百八十二万。这一百八十二万是实打实铁打不动的，不能再少。如果齐总你前几天来买的话，一百八十二万应该也能拿下了，不过今天的试映情况你也看到了，这样的试映，连十八万都不值？”

他现在上穿着的是一件红豆男士秋款纯经典商务长袖衬衫，是他来尚海之前为了参展充门面特意买的。这是去年的行款，也是杜安长到这么大买过最贵的衣服——只是一件衬衫，整整了他一百一，比他的冬衣外都贵。

“合作愉快。”

说实话，正常路来的话，杜安还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说服面前的齐晟，毕竟小影视和瑞星影视是一个量的，能够到小影视的副董，齐晟的商业能力可想而知，应该不是他一个初社会的大学生能比的，所以他只能剑走偏锋。

意识到自己失去了节奏的齐晟想都没想到就脱而这么一句，想要打现有的节奏重新把节奏抢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