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司白，拿了张草纸过来，又取了支铅笔，在纸上简单几笔就画张示意图：“我用电脑模拟过，如果将炸弹绑在腰靠后的位置，再在前加一个小当量的炸弹，就有可能造成后座力，导致上半呈斜角飞去，形成匍匐的姿势。”

二楼已经有几间房清理来了，徐司白喜静，又是个我行我素的人，没跟任何人打招呼，先带着小姚搬了其中一间。

只听徐司白解释：“我看了所有的爆炸照片，绝大多数死者，哪怕上半被炸断，也都是这个姿势。人从站立姿态爆炸后肢断落，前趴和后仰的正常比例应该是一比一。”

苏眠噗嗤一笑，唠叨也乐了。

苏眠推门去时，就见光从对面窗跃了来，满屋寂静。徐司白也换上了白大褂，坐在办公桌前，乌黑的眉沉凝着，正在看电脑上的尸照片，连苏眠敲门都没有听见。

“先看这些爆炸现场的尸。”他指着屏幕上数张照片“他们的姿势，有什么共同？”

徐司白微笑：“是的。”

苏眠求都求不来两人这样毫无间隙的相，立凑过去，然后又闻到了他上轻淡的气息。那福尔林和血腥味混在在一起的气息，竟只令人觉得安心。久违的安心。

苏眠睛一亮：“难这是罪犯有意为之，设计好的？就让受害者趴着死？”

——

“喂。”苏眠轻喊了一声。

苏眠眸湛黑，脸上却喜意：“太好了！”

徐司白浅浅一笑。

长长舒了气，往椅里一靠：“休息会儿再战。小篆，！”小篆立又将矿泉双手奉上。

提及专业，唠叨立莫测的表情，但是又难掩得意：“你说呢？要知，我的指纹修复技术，在全国可是排得上号的。不说别的，今天下班前，我至少能修复个廓，嘿嘿。”

“没事，来你这儿转转。”苏眠晃到桌前，跟往常一样，立在他旁“有什么发现吗？”

苏眠惊讶地拖了把椅坐下，脸几乎凑到屏幕上去了。还真是嗳，大多数照片中的死者，不论脸是侧着还是扑着的，都是趴在地上的。

苏眠笑笑，抄手看着他：“唠叨，你还真会使唤小篆啊。”

徐司白这才惊觉，放下鼠标，侧转看着她：“锦曦，有事？”

一旁的小篆来：“臭！我才不是你的小弟，只是给你帮忙而已。我生是小白的人，死是韩老大的鬼！”

跟唠叨一样，谈及专业时，这个男人，也会绽放一沉静而夺目的光泽。再没有了平时的孤傲清寒，也没有了这些天与她相时言又止的尴尬和落寞。他一只手搭在椅扶手上，另一只手动鼠标，嗓音也清冽熨帖得仿佛泉：“你过来看。”

苏眠看得很神，可看了半天也没看什么玄机，最后只好有些不确定地答：“难是…都趴着？”

苏眠又问：“展如何？”

唠叨转一看是她，也笑了：“小白，就让我也过过当老大的瘾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