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忙完离开省厅，已经是夜里十一多了。黑盾组其他人依然没回来。锦曦便一个人回了单宿舍，躺上单人床，才发现它开始吱呀作响，八成是昨晚被韩沉和她压坏了，不由得笑了。

许湳柏端着茶，衬衫袖挽到手臂上，领带也解开了袋里，看起来更加没有半教授的架。他看她一，答：“这么快就开始替你们厅长挖人了？”

最后的画面，却是他低，用力地抱住了她。

…

徐司白的办公室，就在黑盾组楼下一层。锦曦陪着许湳柏一路漫步过去，隔着窗，远远就看到徐司白穿着白大褂、带着罩手，低不知在忙碌什么。小姚站在他侧，正在往他手里递一些皿。

等案讲完，锦曦嘴里的“师兄”已经叫得很顺溜了。她想了想，又问：“师兄，那你会不会来黑盾组帮我们啊？”

的案情介绍，自己就先说了来。锦曦暗暗佩服之余，又多了几分同中人的亲近。

——

他人虽然清雅温和，这话却讲得霸。锦曦心想他跟传闻里还真的有些相像。不过她倒没想过要让老刑警们那么丢面，只要肯承认她就可以了。

而她听到自己近乎无情的声音：“韩沉，我们分手吧。我已经不喜你了，不想跟你在一起。婚约什么的，就当是我放。”

然后她看到他抬起了，中慢慢溢泪。

然后她睁开，看到单宿舍暗灰的天板。窗外还只是蒙蒙亮，而她的手机，正在桌上急促的响着。

锦曦笑：“好的师兄，徐法医的专业造诣的确很，下次我带他来跟你详谈。”

满地的鲜血，堆积如山的尸块。

望着窗外的夜，她估摸着韩沉今晚是不会回来了。但又盼望着他会突然现。这么迷迷糊糊想着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

“看来法医在忙。”他望着徐司白“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吧。”转看着锦曦：“我今天的主要目的是看看你的犯罪心理学，现在已经达成了。”

然后许许多多光怪陆离的画面和声音，从前闪过：有人在狞笑；有人在嚎啕大哭；有人在大声咒骂；有人推攘着她，直把她推到冷的墙上。

她抬手捂着脸坐起来，拿起手机。是周小篆打来的电话，声音中全是喜意：“小白，我们回来了，锁定了三个嫌疑人！”——老墨：这个月只剩七天了，我要像个汉一样卖萌打求月票！妹纸们，见证我们血的时候到了，如果vip账里有月票的投给我吧！明天见

——

许湳柏也笑了，喝了茶，答：“这宗‘护士服’杀人案，我会带你一起。叫你们队里的老顽固以后在你面前，不敢再开。”

她笑笑没答。这时许湳柏放下茶，起又问：“你们组里还有个法医？”

锦曦：“他有个独立办公室，我带您过去。”

锦曦噗嗤一笑：“那您是来，还是来，还是来呢？”

泪夺眶而，她想嘶喊，却发不任何声音。

锦曦的泪一直掉一直掉，直至终于泣声。

鲜血，尸块。

“我不分手。”他说。

…

许湳柏没呆多久就走了，锦曦下午呆在省厅，协助警队其他同事，对嫌疑人行筛查。而韩沉、冷面、唠叨、小篆全都忙碌着跟各个方面的合搜寻，不见人影。

许湳柏就停了步。

这是一个几近真实的梦。她在满地尸中穿行，脚步踉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