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着，睫又黑又翘。当她用平静的语气，说这么狂的一句话时，竟没人觉到违和。

他走路不会很快，因为太快不利于他观察周围的人和事，这是职业习惯。但没人注意到，他走路几乎是轻盈无声。

是什么，让这样一个杀手，终于压抑不住？终于放下他的傲，直面灵魂的冲突？

锦曦笑笑：“凶手自己，或者是‘它’。指代自己，那是天经地义，哪个连环杀手不自己？而‘它’，就是他们执念的东西。可以代表任何人和事。也许我们的凶手，就是从小迷恋字母t；也许他的人就是被钉钉死的；也许t代表tuesday星期二…目前想要参透他的内心还太早。”

韩沉看向她，开：“

她立刻继续推理，假装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：“因为内心的寂寞和渴求，每当我在一个城市停下，我都会去找一份普通人的工作。太专业的，没有时间去学；太简单低劣的，不屑去。我会一份技艺的工作，当成好，也能让我像一个正常人，生活在人群中。所以我也许会是一名钟表维修师，也许是一名电脑维修师。说不定，我还有北大青鸟的培训证书。”

冷面居然第一个开：“‘t’代表什么？”

唠叨来了兴趣：“哪两？”

锦曦心想：这北京公哥的脾，真会使唤小弟啊。

是某一份他珍而重之的情，被破坏；而长期以来，他心中勉维持的天平，被彻底颠覆。颠覆到报复社会这一侧去了。”

锦曦缓缓睁开：“是颠覆。

其他几人全都，连冷面都目赞许。

韩沉却将手里的烟往耳朵上一放，摘了手，丢给小篆。

不过毕竟只有两个，他们到底是被选中的，还是随机的、凑巧有相同特质，目前还不能轻易下结论。毕竟现在，他们这人还多的。

中等材，削瘦结实。他也许会一副镜，提着个电脑包，穿着衬衫和休闲，看起来就像是这城市随可见的it工程师。

…

锦曦了气，闭上。在她脑海中，浮现了这样一个青年的形象：

她下窗台：“我讲完了。”

她又转看向韩沉：“小篆有一个发现，我认为可以参考——两个受害者，他们都是对这个社会没什么贡献，也什么上心、混日的人。这是否是他挑选目标的标准？

她说得调，但其他几人可没笑，极其专注地听着。

而韩沉盯着她的侧脸，低了烟。想起还是在犯罪现场，又取了下来。跟她一样，夹在指间。着黑手的修长手指，随意转动着。

锦曦也意识到这话太嚣张了，可刚才自然而然就脱而了，那熟悉的觉又涌上心。

小篆已经可以很习惯地接住，替老大折好收了起来。

锦曦答：“在连环凶杀案里，凶手留下的这特殊标记，一般都会指代两事。”

而且从经验来看，国内外绝大多数连环枪手，他们的目标都是随机的，不会刻意挑选。因为仅仅是狙击时的快和掌控，就已经满足了他们。所以不需要再挑选了。”

他每天时上班、下班，活得平凡而不引人注目。但是当有任务时，他会摘掉镜、脱下衬衫。他行事绝对净利落，完事后他的心中会涌起淡淡的熟悉的成就。但这成就，永远无法与旁人分享。而随之而来的，是大的空虚，和更多的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