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掏手机，翻到之前被她设置为“韩混”的号码，拨了过去。

像是要印证她的猜测，窗外的天空响起沉闷的声响，一架夜机亮着灯，从天空中飞过。

“对不起，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…”

不仅座位空了，平时堆满文件资料的桌面，此刻也收拾得净净，什么也没留下。

她一愣，脑里这才后知后觉响起刚才听到的那个声音：

辛佳抱着双臂，睛里浮现似有似无的笑意。

白锦曦也不知埋工作了多久，觉得有，伸手去摸桌上的茶杯。

锦曦正在看尸鉴定报告，也不抬地“唔”了一声。

韩沉脚步一顿。她已追了上来，伸手想要接他手里的箱。

机场很多地方都已关了灯，只有通往接机的一路，灯光明亮，也非常的静。韩沉拉着箱，着墨镜走闸。在机上睡了一路，现在的灯光让他不太舒服。

——

“白锦曦。再见。”

辛佳一直看着他的侧脸。但是他一直没回。

“你坐后面。”他说。

“你这次找到‘她’了吗？”她轻声问“又一无所获对吗？”

两人一路无话。

“我说过，不需要你接。”他语气冷淡。

他慢慢笑了。

从韩沉的角度，只能看到她的。

她下意识扭看着窗外，此刻夜已，派所的院里一片寂静，哪里又有人影？

女孩的手在门把上停了几秒钟，关上了门。走到后座，拉开门坐了去。

“白锦曦。再见。”

“韩沉。”她说“你要怎样才肯相信，那个所谓的‘她’，本就没存在过。我的话你不信；你那些兄弟的话，你不信；你爸妈的话，你也不信。那只是你在昏迷的一年里，产生的幻觉和梦境而已！心理医生都这么说了！你这样折腾下去，对得起谁，对得起叔叔阿姨吗？”

“我回去了。”

白锦曦拿着手机愣了一会儿，脑里冒一个念：

——

白锦曦心不在焉地举起手挥了挥：“再见再见。”

了机场旋转门，女孩开：“我怕你晚上打不到车，去你单位，把车开过来了。”她刚把车钥匙掏来，就被韩沉一把夺过。

韩沉了烟，将烟盒火柴扔在副驾上。单手夹着烟，另一只手扶着方向盘，非常散漫冷漠的姿势。一脚油门，路虎便急速开了去。

韩沉手一躲，避开了。脸上没有半表情，继续往前走。

韩沉的飞机抵达岚市，已经是夜。

“韩沉！”她喊了来，那声音也是婉转动听的。旁边有不少人看过来。

女孩没声。

辛佳没说话。

…回去了？

角余光突然瞥见，旁边韩沉的座位已经空了。

停车场格外地静，韩沉将箱扔后备箱，打开车门。女孩走到副驾，刚拉开门，就见韩沉摘下墨镜，转看过来。

下了机场速，路上的车辆多了，车速慢了下来。灯光淌在车窗上，像一条条细细蜿蜒的河。

韩沉了烟：“跟你没关系。”

过了一会儿，辛佳转，望着窗外。

女孩看着他的背影，静了一会儿，抬看了看夜空，长长吐了气，追了上去。

韩沉脚步都没停一下，直接从她边走过。

韩沉掐熄烟就丢了去：“说够了？我找谁是我的事。我爸妈再喜你，再把你当儿媳妇看，你也不会成为我韩沉的老婆。听明白了？”

又是一路无话。

就走了啊，她还没帮他买土特产呢…

迎面就看到一个女人，穿着藕长裙，长发微卷，脸庞白皙，站在人群中，十分挑。大学校长的千金，气质自然是婉约众的，旁边的人都不时望向她，大约在打量她到底在等谁。而她手里只拿着个手机，踮起脚，轻轻抱着自己的胳膊，一直在张望。

“谁给了你钥匙？”他一个人往前走去“以后不要开我的车。”

过了一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