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的反映。
这里的人们都没有叫过他们全名的,他们的全名只有领事才知道的,岛民们都只知道她们是叫阿柔和阿媛的。
正在想着的时候,便有隔壁的成衣店老板过来串门来了,这老板一进来就呵呵的笑着跟丁柔打招呼:“阿媛她娘,这是你家当家的么?你前几天说的就是他吗?还真是一表人才呢,我还以为你家当家的不回来,我就可以娶你了呢,一直以为你是骗我的,没想到你家当家的还真的回来了呢?”
“呃,这个,那个…”丁柔也是尴尬,她能说她以前的确就是骗这个阿财的么?你看她又不喜欢这个阿财,她就这么说了,谁知道后来领事也是这么跟她说的,那就只好…不过,没等丁柔解释呢,秦立国便笑着跟那个想撬墙角的老板说了:“抱歉,我的妻子,不嫁二夫,便是我不回来,她也不会嫁给你的。”
阿财自讨了个没趣,但还是笑呵呵的,拱手作揖,嘴里说着酸的掉牙的祝福的话语。
送走了阿财,丁柔也没有放过郝贝这茬子事儿,俨然就是一个护女心切的母亲,非要让郝贝给商媛道歉。
这把郝贝给气得,这姑娘也是个倔驴脾气,你让她道歉,她还委屈着没处儿哭着呢,再说了,她也没有打到商媛不是吗?
“我说你这姑娘还有没有点教养了啊,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吗?”
“你怎么能上来就动手打人的呢?”
“…”丁柔训起人来可是一句轻话也没有的,直接就把郝贝给数落的无一是处了。郝贝本来就难受,这会儿也是火了,从裴靖东的怀里起来,推开要拦她的裴靖东,就跟丁柔对上了。
“对,我就是没教养,因为我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!”只是她这话说的就有点自骂的节奏了。
秦立国站在丁柔的身边,距离郝贝较近,几乎是想也没想的扬手就给了郝贝一巴掌。
郝贝的脸让打偏了,就像她刚才打偏了方桦的脸一样,单手捂脸,不可思议的看着秦立国,声泪俱下的控诉着:“爸,这是您第二次打我,第一次,我说我妈妈可能死掉,你打我,第二次,我说我自己,你也打我,你怎么不打她呢?她就没说错么?她说上来就动手打人,是商媛上来就先打你的!”
秦立国看到郝贝哭,也是后悔怎么就扬手了呢,可就像上一次一样,他能接受任何人对于小柔的任何妄言,就不能接受郝贝对小柔这种不尊敬。
“秦叔,你要再这样,就别怪我不客气,你老婆是老婆,我老婆也是老婆!”裴靖东生气的瞪着秦立国,要不是这是对于郝贝重要的人,他真就要动手了,可是也不能一二再再二三的这样吧,太欺负人了!当他是死的吗?这么动手打他老婆。
正僵持着的时候,就又有邻近的店主上门了,都是来跟丁柔打招呼的,大概都是听阿财说了,纷纷上门交待着,说是需要什么东西都不要客气的,这是第一次上岛的客人,都是免费的,你们想要什么,那怕是想建一所大房子,都可以的。
等丁柔招呼完这些商家后,都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,而郝贝一行人也商媛请到了后院。
后院里晾晒着很多布匹,还有几个在织布的年轻姑娘,地方很大,还有染色的大染缸,另外还有两个绣娘在赶制着帽子,商媛用本地语言跟这几位说了几句,几个年轻的姑娘和两位绣娘便起身告退,离开前都是笑呵呵的…
原本空旷的院子里,这一行数十人进来后,便给填满了,后院就是那种古式的四合院,带走廊的那种,丁柔有点尴尬的问秦立国:“当家的,这些都是你的朋友们吗?”特意指了下郝贝,还有点不高兴的样子。
这把郝贝给气的,差点又火了,你说她来这儿到底是干嘛来了,这不是给自己找气生的吗?明明这是她妈妈,就算是失忆了,难道看到她就没有一点点亲切感吗?没有一点点直觉么,电视上小说上不都是这样的演的么?失散多年的父女母女见面,就算是没有认出彼此来也会有一种亲切感的。却不曾想,非但她没有感觉到一点点亲切感,就是丁柔也对她没有任何好感的。
秦立国也很是尴尬,这老婆找到了,活的好好的,并且好像不记得从前的任何事了,原本应该是一件让他伤心难过的事儿,但是他这样看着她,居然觉得这样是最好的,她不记得过去,就说明这些年她过的很好,请原谅他的自私吧,只要一想到她可能像自己一样过的那么痛苦,他的心就会疼,所以当看到她,看到她的眼中没有他曾熟悉的一切时,他居然是欣慰的,那怕这对郝贝很不公平,他还是欣慰的,甚至是感激方公道没有让丁柔太过痛苦的活着。
“是,他们是我的朋友们,这个叫贝贝的,是我们的女儿。”尽管知道这么说,可能也没有什么效果,但却没有想到会是坏的效果。
丁柔的脸色突变,使劲儿的拽着手上的手铐就嚷嚷了开来:“我才不给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当妈呢,当家的,你带着你的女儿走吧,我跟我的女儿会安心的在这里生活。”
“呃…”外面的女人生的?秦立国蹙了眉头,不解的问:“怎么说?”
丁柔反问一句:“怎么说,难道这不是你在外面娶的平妻所生的闺女么?我说怎么一见我家阿媛就动手呢,原来是来抢地盘的啊,哼,我告诉你当家的,你要么带着你的女儿滚出我们家,要么就别想让这个外面的野女人生的孩子进我们的家门,还让我给她当娘,我才没有这么没教养的女儿呢,我的阿媛才是最好的,独一无二的!”
好一个独一无二的,郝贝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,就算明知道这可能是个坑,她也跳下去了,因为她伤心了,因为丁柔这些话而难过了。
秦立国更是一个头两个头,这会儿丁柔就是很激动,听不进去任何话,看着秦立国就一副,你二选一的神色,不选那就不行,这让秦立国很为难,其实也不为难,只是有点对不住郝贝,但他又觉得郝贝应该能理解的,毕竟郝贝的身边还有很多人不是吗?
“好,你不认她当女儿,咱们就不认,不认行了吗?”
郝贝差点没哭晕了的,就连裴靖东都气的想揍人了,倒是苏爷爷叹了口气,眉头皱的紧紧的,手微微的捂着胸口的位置,似乎有点透不过气来,招手让郝贝过来:“贝贝啊,爷爷有点不舒服,你扶我去那边坐一下。”
苏莫晓走过来,拽着郝贝往苏爷爷指的那处行去,边走边跟郝贝说着:“这会儿你跟他们争什么,明知道这是个陷阱,你怕没人疼你没人爱你么?嗳,前面那不是你爷爷吗?”
郝贝一时没意会过来,还傻傻的说了句:“莫晓姐谢谢你,谢谢你,还好有你们在我身边,不然我真以为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呢。”
苏莫晓伸手戳着郝贝的脑门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无奈的低声道:“你呀!”真笨,还假笨的,真就没有看出来么,没看出来,她都说这么明白了,还要怎么说?难道要她亲口说出郝贝,这是你爷爷,是你亲爷爷丁克难,不过换了张脸而已!她说不出来,要真这么说出来,她的心会痛死的,那一天,就那么眼睁睁的在门外看着他们把爷爷的脸皮扒了下来,心脏挖出来,就换在了奄奄一息的丁爷爷的身体里,她恨,她怨,她怒,但却也知道,如果两个人只能活一个人,最有希望活下来的也不是自己的爷爷…
原来。丁爷爷是凤阳找到的,凤阳找到的时候,丁爷爷的生命已是所剩无几了,心脏上的问题,最好的方法就是心脏移植,但这个事儿,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,毕竟这么大年纪了,要移植心脏,就要找到合适的供体,还在各项测试都符合的供体,最好是年纪身体素质也相近的…
一直就没有找到,一到苏爷爷这边病危了,凤阳才斗胆的提了这个建议,为此,莫扬也没少痛苦的,可是这个事情,是唯一能救丁爷爷的机会,所以莫扬把这个事儿,跟苏爷爷说了,让苏爷爷做选择,之所以在苏爷爷快去的时候才才说,就是想让苏爷爷正常的走完这一生。
没想到苏爷爷听到后,就很支持这个作法,并一再要求莫扬,无论用什么办法,做完手术后,一定要保护好丁爷爷,而保护丁爷爷最好的方法就只有一个,把自己这张脸皮剥下来,换脸的事儿就这么定下来。
当天由凤阳和莫扬主刀,给丁爷爷做了手术,并做了换脸的事儿,这么做就是为了保护好丁爷爷,一直没有告诉郝贝,是怕郝贝会太过激动面泄漏丁爷爷的身份,但也一直以为郝贝是能看出来的,谁知道郝贝这傻姑娘,就一直没往这方面去想过。
“贝贝啊,你跟爷爷说说,心里是不是难受了?”苏爷爷拍着郝贝的手,颇为心疼的问着。
郝贝抬头,对上老人家关心的眼神,不禁伏身扑到老人的怀里,呜呜呜的伤心的哭了起来,一边哭一边说:“爷爷,我也知道我这样不对,我不该跟她们计较的,可是我是人,不是神,我的心也是肉做的,我听到那样的话会疼,我爸打我我也会疼,可是你说,我真的没有亲切感,她只是生了我没有养我,我就一定要跟她很亲很亲吗?她做什么说什么,我都觉得她是对吗?我做不到,我做不到啊…”“乖孩子,不哭不哭,咱不哭啊,哭了不是让那个叫商媛的小丫头笑话的吗?这血浓于水,你是她生的,她就是不认识你,不认你,就能否认得了的吗?不能的,石头变不成真玉,蒙尘的金子,总有发光的一天,丫头啊,咱不跟他们生气,想想那些关心你,担心你的家人朋友们,想想把你抚养成人的你的养父母,想想对你期盼很深的爷爷啊…啊,丫头,不哭啊…”“爷爷…”郝贝泣声喊着,带泪的笑了起来,自己伸手抹了把眼泪,眼底斗志高昂的向苏爷爷保证着:“爷爷,我不哭了,不哭了。”
回去的时候,苏爷爷跟苏莫晓走在最后,郝贝像个要赴战场的女战士一样,高扬着头走了回去,站在裴靖东的身边,并没有去跟秦立国和丁柔说话。
秦立国还在哄着丁柔,看到郝贝过来,还有点紧张,怕再吵起来,打了郝贝,骂了郝贝,他心里也不好受,但是你让他在老婆和女儿之间做个选择,请原谅他不能选择别人的老婆,人都是自私的,他只会选择保护和疼自己的老婆,当别人的老婆和自己的老婆起冲突的时候,肯定是要无条件的维护自己老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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