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，王妃让我们收拾一番，同曲大将军一并先行退长安，前往金城县暂驻。”

殷逐离再贴近他一些，他上很温，那肩膀很实，让人觉得安全：“师父，逐离想和你商量一件事。但是你先应允我不许生气。”

夜间，沈蛟带了张青福禄王府，众人见惯他夜间府，也不以为意。他一路到了殷家大宅，宅中自是无人敢阻拦他，玉倒是告诉他殷逐离极就外了，他，却仍是循着白石小径一路到了临溪榭。

唐隐搁了钓杆，觉她的发梢掠过脸颊，微微的刺：“你不是个喜拐弯抹角的。”

拱月形的门，他止步转吩咐张青：“守在门外，不许任何人打扰。”

果不其然，未待她说完，唐隐已经变了脸：“果然，你当真是为了策反曲天棘。”他回了握在殷逐离掌中的手，语声微愠“这天下本就是有德者居之，你要扶持谁为师也不想多言。闲言不叙，说明你今日来意吧。”

那声音如若金玉四溅，他低，铮地一声拨断了琴弦，指被划破，血顺着修长的指尖落，滴在碧的古琴上。他微敛了眉，只呆呆地望着那血珠，半晌又笑得柔若江南烟雨：“沈蛟，你却瞧瞧这成什么样。”

前人已经神化的东西，后人何必再效仿？

殷逐离咳了一声，腻到他边：“可是徒儿想邀师父外踏秋么。”

沈蛟轻拨琴弦，五指修长温，那琴声似乎自指间淌而一般：“好啊。王妃呢？”

沈蛟的笑颜柔中带媚，隐没在浅淡暮中：“本王今日来此倒不是寻逐离而来，若是不打扰，本王想同先生叙谈一番。”

沈蛟面上现了一丝笑意，不见平素在殷逐离跟前的风情，柔妖娆中透着狠绝：“她必是去看望唐隐了。”

“想说什么？”唐隐也没回便知她心中有事。殷逐离仍是浅笑：“师父，你看你闷在长安城这么久了，这秋日风光无限好，我们一同去走走可好？”

唐隐重又执了钓竿，远远地抛钩：“告诉我你今日来意。”

唐隐这才回看她：“如果为师没有老糊涂的话，我们半个月前似乎才从洛返回长安。”

何简略微犹豫：“据说回了殷家大宅。”

她倚在窗，自取了腰间短笛，一曲《渔樵问答》。终究是少年心，笛声中没有唐隐的那平和淡然，但她其实也不是不会笛，那不是个多复杂的玩意，只是…据说殷碧梧是喜笛的吧？

殷逐离努力理顺思路，将想法最委婉地表达来：“师父，如今长安形势张，若不寻对应之策，九爷只怕命在旦夕。而曲家…”她几经思索，声音渐低“您也看到了，曲大将军如今也是自难保，我想让九爷倚仗曲家。九爷虽无职权，却是皇族嫡的血脉，曲大将军若扶他上位，一则自保，二则…”

殷逐离确实在临溪榭陪着唐隐，唐隐仍在些垂钓，秋仍带着未尽的暑气，两株桃树叶已微黄。狭长的枯叶被秋风一撩拨，转着圈儿落在湖中。月季开得颇有几分得意，俏地往中探了，投下一片如火般烈的艳影。

张青称是，他方举步内。

夜间，殷逐离心中烦躁，也不想回府应对沈小王爷——她怕自己又对他发火。红叶在广陵阁留了一间客房给她，也没有派人伺候，上完茶果品便退下了。

见他神，殷逐离靠在他肩低声叹气：“师父说了不生气的。”

时辰尚早，唐隐果未歇下，自在临溪榭练剑。见他来倒是拱手：“九爷，只怕你是来得不巧，逐离下午时分已经外了。”

殷逐离几次言又止，终于起：“日后再说吧，师父，逐离先行退下了。”

但这时候她心情很差，而四周又无人，她掩耳盗铃一下又有何不可？

殷逐离不由握了他的手，他微滞，却未收回，语仍笑：“能令大当家如此扭的事，只怕会令为师左右为难。”

唐隐笑容和煦，那眸望向一池碧，映一汪湛蓝：“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