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的黑老大,头一次心软了。
他看着那从中间断开的指甲,皱紧了眉,然后伸手将女孩抱在了怀里,禁锢住了她乱动的双手后,低声道:“哭什么。”他不会说哄人的话,也不会道歉,但他也的确心中不好受,他甚至希望这样的疼痛是在自己身上的。
女孩抽噎了一下,用脑袋重重地顶向了男人的下巴,赌气似的喊道:“我就哭!就哭!呜呜呜…我的手指甲…呜呜呜,我养了一个月的手指甲!好痛!”
凌岳没想到怀里的女孩会来这一招,下巴吃痛,他皱了皱眉,腾出了一只手来揉了揉还在抽噎着的女孩的头顶,轻声骂道:“乱动什么。”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比较刚硬,他自己的下巴都痛了,女孩的头顶肯定也不会好过。
“哼…”魏央的眼泪还是一直掉,却不再哭喊,她靠在那宽阔的怀里,说道:“都是你不好!我手指好疼!”
“…”“我的甲油早上才涂好的!”
“…”“你说怎么办吧!”
“再涂一次。”凌岳突然觉得,这个女孩或许不是因为指甲断掉哭的,而是好不容易涂好指甲油的指甲被毁了才可惜得哭了。
“你帮我涂!”魏央撅嘴,抬眸就一脸“我最可怜”的表情,弄得凌岳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来。他突然意识到,他面对所有女人的眼泪都觉得厌恶至极,可偏偏对着这个女孩的泪水无能为力。
“泪包。”凌岳沉默了一下,伸手擦去了女孩满脸的泪水,轻轻地斥责了一句。
“才不是!是很痛很痛才哭的!”魏央的双手一得到自由就打了凌岳的胸膛一下,眼眶瞬间变红。
“拿来。”凌岳皱眉,有些不情愿地吐出了这两个字。
“什么?”魏央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“帮你剪指甲。”凌岳拎起那根破了指甲的手指,说道。他记得魏央有一套随身携带的修指甲的工具。
“…额,我自己来就好了。”魏央眨眨眼,还留着泪痕的俏脸讪笑了一下,凌老大应该从没给别人剪过指甲,就像没给人包扎过一样,要是他不小心把她的指甲肉给剪了怎么办?想到这个可能性,魏央觉得脖子有点凉。
这样最好!凌岳在心里想,然后松开了魏央的身体。
五分钟后,魏央终于打理好了自己可怜的手指甲,见它明显与其他完美的指甲不一样,心里顿时有些凄凄然,不禁暗骂了粗鲁的凌岳十万遍!
凌岳看着女孩那蠕动的粉唇就知道她一定在心里骂自己。
“说吧,你刚刚到底在闹什么。”凌岳的口气已经缓和了不少,不再像刚开始的那样强硬。
“我哪有闹!”魏央瞪眼,委屈地抱住了被子,抽噎道:“我只是想说,我的这里其实也不小啊。”
凌岳知道魏央说的“这里”是哪里,浓眉微微抽搐了几下后,他吸口气,尽量平静地说道:“的确不小,然后呢?”
“那你为什么把我当作男人?”魏央纠结了一下午的就是这个,既然凌岳讨厌女人,而自己却不被他讨厌,那就只有一个可能,就是他不把自己当女人!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就这么几样,最明显的就是胸部啊!
凌岳听后,皱紧了眉头,一分钟后,他终于想明白了,捏了捏有些酸痛的鼻梁,他说道:“你认为我会和男人睡一张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