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杨阳抢夺臭臭。
实在难平心底的怒意,杨阳在臭臭的小屁股上拍了两巴掌。
挨了揍,臭臭敛了嘻笑,扁起小嘴巴,眨巴着漆亮的大眼睛,好像要哭的样子。
“爸爸白疼你了,吃里扒外!”杨阳伤心又焦急,他知道凭着凌琅的能耐和手段,五六分钟的通话完全暴露了他们栖身的所在之地。
不但挨揍还挨训,臭臭更难过了,吸吸小鼻子,终于哭起来。“哇…”
依凝攥起粉拳使劲地捶打杨阳,像只护犊的愤怒母兽“不许打骂臭臭,不许虐待臭臭!杨阳,你个混蛋!”
一手抱着臭臭,一手抓住依凝的手腕,杨阳顾不得多说什么,就这么挟持着母子俩下楼。
开始,依凝还挣扎怒斥,很快,她就消失了声音,乖乖地跟杨阳步下楼梯。
杨阳又对她施了迷药,她失去了一切反抗反应能力,只能傀儡般地任他摆布。
臭臭小声地“嘤嘤”低泣,后来被杨阳喝斥了一声,便不敢再吭声,无声地流着眼泪,委屈地嘟着小嘴儿。
等到杨阳下了楼,臭臭似是哭累了,就伏在他的怀抱安静下来。一只小手还紧抓着他的衣襟,好像生怕被他丢弃。
*
骨节分明润泽的修长手指轻轻触摸着画上少女的秀美轮廓,那样熟悉又美妙的线条像上帝不朽的杰作,每一分寸都令他如此着迷。
眷恋地摩挲着,百看不厌,指腹顺着少女的头像下滑,她玲珑曼妙的身躯像含苞的花蕾,充满了圣洁的诱惑。
烟雾迷濛的江南,朴拙的手绘油纸伞,娟秀清纯的少女,整幅画面给人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。
少女束着及肩的马尾辫,旁边却题着一句诗:待我长发及腰,少年娶我可好?
指腹最后停留在鲜艳饱满的红唇印章上,那是她留给他最后的一抹色彩。
反复描画着唇印,熟悉到刻进骨子里的线条,从此却再也不属于他!
“奕筠!”秦薇薇从旁边闪身走出来,嘟着粉唇,娇嗔地哼道:“你在干什么?喊你半天都不理人!”
陈奕筠闻声回过头,发觉自己在画前停留的时间的确很久了。他懒懒地抻腰,邪魅勾笑:“一会儿不见我就着急了!”
娇俏的身影像鸟儿一样扑进他宽阔的怀抱里,她靠在他的胸膛上捶打着粉拳撒娇:“你坏,最近都不理人家了!”
“怎么不理你!”陈奕筠将她拦腰抱起,嘬吻着她细腻如玉的脸颊“要我天天陪你腻在床上算理你?”
“嘎嘎!你好坏!”秦薇薇娇羞地将脸颊藏进他的怀里,吃吃地笑着:“我可吃不消你!”
她怀孕了,有些流产先兆,医生警告需要暂停性生活。
陈奕筠抱着她坐在椅子里,随手喂她吃些水果什么的。“待会儿我陪你去医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