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晚吗？几的飞机？”如风问。

左泓净早上送走了两个小鬼，也去了公司。

人的，或许这一辈都不可能再复原了。那个伤太，虽然结了痂，不再去碰，可能就会忘了疼痛，可是，一不小心，碰到了，它还是会血，还是依然疼痛。

小哲拉着她边走边说：“真是笨，真是笨…你沒看到那么小的床，两个大人睡了，还哪有地方让我们睡？要掉床下去的好哇…”

如风看了他，沒再说话。

“真的啊？太了太了…南南，走啦…”小哲一下兴奋地拖着南南，跑上楼梯。

“妈妈…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…”小哲的爬上如风的。

白虎的意思，让她沒有必要前去。他会安妥好一切的。

她的病在两年前就好了。认得他，认得如风，也记得了一切的事，记起了那个可怕的一天，而她里却只是平静，像是一下想通了般，也像是一下悟透了般。

但如风觉得还是有必要跑一趟，不仅能安抚下受伤工人的家属，也能让正在工作的工人安定下心來。

第二天一大早，如风早早去了A城，白虎昨天打电话过來，他们分公司在那儿投资的第三期建筑，在建造时一位工人不慎从楼上摔下。虽然不太严重，但家属闹得满城风雨，吵着要见南风公司的负责人。

罗婉的神很好，距离上个周末來看她，已经四天了。

电话里的声音很嘈杂，但能听她声音里的轻松，想必事情已经解决了。

而显然，云净的伤算是恢复的快了。左泓净将分公司移去了国，云净便在那儿接手，她大学里修的课程本就是经济学之类的，又曾在公司里呆了好长一段时间，所以接公司如鱼得，将国外的分公司打理得蒸蒸日上。也少了左泓净好多的麻烦事。

“可是…可是，一起睡为什么不让我们睡一起呢？”南南还是皱眉。

“哦…”两个小孩的声音越來越远，如风和左泓净却站在那里面面相觑。

“好啦好啦，别累着你们妈妈…”左泓净抱下小哲“小哲乖，先回书房去看会书去，改天叔叔带你们去游乐园玩…”

那时候年纪轻，并不会有什么害怕可言，可是随着左泓净兄妹俩的诞生，她像是一下觉到了生命的可贵，也一下对于这生活产生了惧意和倦意。

“哥哥羞羞脸，这么大了还要和妈妈一起睡…明天我要告诉老师去…”南南嘟着嘴，不满的看着小哲。

一早上的会议后，拖着略显疲惫的回办公室。掏手机，给如风打了电话，问了下她那儿的状况。

“PAPA，老师说了，小孩不能和PAPA妈妈睡一块，为什么啊？”南南不顾小哲的拖拉，望着左泓净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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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呀笨哪，因为爸爸和妈妈要一起睡…”小哲一本正经地看着南南“走啦…”

左泓净站在门，看着她站在那里替一位坐在椅上的妇人梳着发，脸上是温和的笑。

但是联络归联络，她却一次也沒有提过要回国來看看。一个原因可能因为公司里确实忙，而另一个，也可能是见到如风尴尬吧。

“晚上五吧，我会接完孩再去的，你不用担心…”

小哲哼了南南一声，抱了如风表示不再放手。

“呃？”左泓净被问地一时无语。

而如风倒沒有想那么多，只是对着她是满怀着歉意的。对着罗婉也是。她总是想尽一切力量，來替孟绍南偿还欠她们的债。是的，这是孟绍南欠的，但是她会替他还，哪怕是用她的一辈，她也愿意。

在很早以前，左付生和孟龙刚在上混的时候，她就已经跟着左付生了。

“嗯，那小哲今天要乖乖的，自己洗脸刷牙去，妈妈才让你跟好不好？”

“妈妈，我会自己洗脸刷牙的，我很乖的，我也要跟着你…”南南一下溜下凳，也扭坭着往如风上爬。

靠在椅上小憩了会，忽地想到了什么般，拎起外走办公室。

跟秘书简单代了句，取消了下午所有的行程，驱车來到了养老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