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昭,刚刚过去的那列火车,你知
有多少节车厢吗?”
雨声太大,我好似听清了她在说些什么,又好似沒有听清,以至于有些恍惚的看着她,问:“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!”
一阵极长的沉默之后,乐瑶终于又轻声对我说:“昭
,我已经不
你了…你真的改变太多了!”
“速度太快了,看不清楚!”
乐瑶附在我耳边,呐喊:“昭
,我不
你了…。过了这个夜,你或好、或坏,是
兴、还是悲伤,贫穷还是富贵,都与我乐瑶沒有一
关系了,我再也不会
你了…你听清楚了吗?又听明白了吗?”
“贵州这个省份雨本來就多,所以下雨不正常嘛!…你赶
帐篷,别被雨淋着凉了!”
“所以…你也不用在我了,过了这个夜,我们就以这个小山村为终
,从此各奔东西!”
我着烟,望着她,却听着帐篷外的落雨声…
乐瑶看了看,却沒有接,双臂环抱着自己的,仍失神的望着那看不清的远方,这反常的举动让我更加的疑惑,随即放下了手中的零
,也随着她张望着…
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,问:“你是怎么判断
來的?”
“呵呵…”我并沒有太在意乐瑶带着些讽刺意味的笑声,只是伴随着雨声,给自己了一支烟,然后等待着下一列火车
现,而此时
大山中的自己,也只能把这个当作是唯一的消遣了,心中已经想好,等下一列火车
现时,看看能不能数
有多少节的车厢。
乐瑶一声轻叹,随即也坐了帐篷里,却有些失神的望着山脚下那一大片空地…
“我不喜活得太认真,哪怕是当作消遣,也不会在意车厢有多少节的。”
片刻之后,火车终于冲破了夜幕的笼罩,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不见,可那与铁轨后产生的声音还在山谷间回
,于是我们的情绪也随着这声音飘來
去,许久才在那落雨的包裹下沉淀下來。
雨就这么落在帐篷上“嘀嗒”作响,但丝毫沒有影响火车呼啸而过后,在铁轨上留下的声音,于是风声、雨声、铁轨声好似在我们耳边形成了一曲撩动人心的声乐。
“一共18节车厢。”
“如果你也把这个当作是生活中一个不可或缺的消遣,也是可以判断來的。”
雨声好似忽然在我的耳旁消失,她的话却变成了回音不断的缭绕着,于是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她对我的厌恶,和即将告别的决心…实际上几天前我们就已经告别了,只是我又找到了她…。这让我相信,是命运的一编排,编排我來到这里,來到这座可以看到火车和铁轨的山丘上,说
这些话,然后以决然的姿态告别曾经的是是非非…。至此,她飘过大海去找寻那座孤岛,我寻找着一双能展翅飞翔的羽翼,去追寻那座晶莹剔透的城池,在
不同不相为谋中,彻底将对方抹杀在自己的记忆里!
忽然,一阵清亮的鸣笛声从远传來,接着那明亮的光线便以尖锐的姿态刺破了黑夜的厚重,一列火车就这么从远
呼啸着往我们的方位驶來…这个时候,我终于明白了乐瑶那句“怎么又下雨了”所表达的
义…原來这又是一个有我陪着她,來看火车的夜晚!…可一场不期而至的雨,也如影随形的跟來了,好似昭示着一
无奈的宿命!
我顾不上清楚她在想些什么,又翻着她的越野包,从里面找到了一些压缩饼
和
之类的零
,撕开后递给了她,说
:“别发呆了,赶
吃些东西吧…”
乐瑶的面容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朦胧,但却能看到她那释怀后的笑容:“我不你了,真的不
了…。。现在的你充满了压抑和束缚,充满了被生活折磨后的妥协…现在的你再也不会穿着铆钉
衣,弹着吉他,满腔愤怒的去嘶吼…我越來越越厌烦你现在的犹豫、无助、低沉、疲倦…之所以觉得还
着你,只是
于惯
,可是就像那火车一样,无论以多么凶猛的速度,去追逐着铁轨的尽
,可终究会有停下來的那一刻…所以,现在的我踩着刹车,寻找着那可以停靠的车站,然后认清楚虚妄,告别这一段
本不会有尽
的铁轨!”
终于,又是一列火车从我们的视线中驶过,我好似看到它带走了乐瑶曾经的那些孤独和痛苦…那么,这真是一件皆大喜的好事!
我率先了帐篷里,然后招呼乐瑶赶
來避雨,她却站在雨中言语复杂的
慨
:“怎么又下雨了!”
我望着她,许久才有些木讷的了
。
了一阵不小的雨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