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翰到医院的时候，林飞在急诊的门来回走动，如同锅上的蚂蚁。看到哥哥到了可算是来了救星，上前：“哥，你快去看看吧…”林翰脚步不停，问：“人呢，还在急诊？你领着拍片检查了么？”林飞跟在后面一溜小跑：“都查过了，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，就是胳膊上蹭破，没有其他严重的内外伤。”

飞就是再笨，医院里发生的一幕他看到了，那么前魏励民频频抛过来的橄榄枝，又是发钱又是升官的，也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关窍。虽然心中概万千，但是他不善于表达，只是红着脸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该什么。郭玔福大声喊：“同志们，林飞这个小伙的情况，我想大家都是十分清楚的，不用我再多介绍了吧？从打上班学徒开始，兢兢业业，勤学苦，扎扎实实的锻炼打造下生产技能基础，后来一步一个脚印的凭借着他自己优异的生产平，走到了可以单独作机床的这一步，生产了无数的质量过的合格产品。并且多次被车间、厂办评选为‘优秀生产标兵’。我们要说的是，不要看谁年轻谁资格老，车间和厂办时刻在关注着你的成绩和平，只要符合条件的，不论年龄大小别是男是女，我们都不会埋没人才，一定会提到更重要的工作岗位上量才施用…”

林飞最后没有听到郭玔福再说了些什么，脑里一片空白，嗡嗡作响。云里雾里的，自己稀里糊涂就得了奖金，升了车间副主任…这一切太突然了，太不可思议了。他此刻最想见到的就是母亲，就是哥哥，要把集聚在心的狂喜全的掏来和她们一起分享。在下班以后，林飞不顾二的大声呼喊和钱卉佳的尾随，飞也似地冲到车棚，取了车匆匆和他们告别，直接蹿了厂大门。

林飞趴在哥哥脑后小声：“在家来的时候就是这样，说话只是几个几个字的往外蹦，没有一句完整的，我怀疑她是不是有些什么病…”他说的声音极小，谁知那女孩不知是怎么听到了，面无表情的看向林飞：“你有病。”

女孩一句话不说，只是不停地关注着林翰，小鼻尖上渗了密密的汗珠，睛里平静的像。林翰有些担心，这姑娘莫不是被撞傻了，又问：“妹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女孩似乎心智很清楚，开答：“我姓龚。”林翰：“龚小，如果您还是觉哪里不舒服，我现在带着你再看一遍医生，然后再一遍详细的检查，好不好？”龚姓女孩摇：“不好。”林翰吃了一惊，问：“那你要怎么样？”女孩说：“不怎么样。”

这么短的距离林飞本就没有时间反应。睁睁地看着车前直接撞在了女孩的左侧大上，跟着脸盆和椅应声而倒，叮当作响，一盆清泼满了地面。女孩在惊呼声中，地卧倒在地。上手上沾满了地面的脏，惊恐地捂住狠狠地瞪向林飞。林飞这下猝不及防慌了手脚，扔倒车上前躁躁的扶起了女孩…

急诊的走廊过上，一个女孩静静地坐在长椅上。看到林翰和弟弟急匆匆地赶过来，慢慢的从椅上站起，怯生生的看向林翰。这女孩年纪应该和林飞相仿，材很。瓜脸，单小鼻，五官倒也致。林翰上下的打量了她半天，问：“妹，我是林飞的哥哥，我叫林翰。你情况怎么样，都哪里不舒服？”

不知“乐极生悲”算不算是对林飞同志的真实写照。他一阵风般买了熟和小菜，兴冲冲地骑车飞奔家门，对地形的熟悉叫林飞并没有因为到了家门就减速，和往常一样的用近似一个“飘移”的动作，自行车猛地掉转了九十度，直冲了大门。而本来就不算大的门里，刚好摆着一张椅，上面盛满了一盆清。一个材挑、短发的女孩躬刚把整个埋了脸盆…

林翰站定：“那还赖在这里什么？她是什么意思？”林飞就直搓双手，说：“只一个劲喊腰疼啊，说等咱们家能主事的人来再说。我…我只找了你，没敢打妈的电话。”林翰叹气：“无妨，不是什么大事，还怕她能闹破大天去？不和妈说也对。你也是的，以后回家就不能稳稳当当的，一个破自行车都能骑到屋里炕上去了！”

这下哥俩就全都一愣，定定地看向女孩，不知如何作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