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，别听他的。看他的样，肯定不是第一次了。对于惯犯，一定要惩一儆百，免得其他人觉得我们好欺负，不把您放在心上。”朱红鲤恶狠狠，在张瑶韵面前受了教训，他也觉得丢了脸，正一肚窝火呢，恰好拿摊主来撒气。

如果摇叶长打算严惩，那么古月居士开求情，摇叶长看在他的面上，适当地松了一松，来个小惩大戒。

一瞬间，其他人自然而然看向桌面上的甲。其实古月居士他们也觉得奇怪，如果不是朱红鲤押着摊主来，打断了他们的追问，估计他们也知原因了。

“那是好的材料，就差一步就能蜕化变质。”熊贸惋惜：“只要让居士帮忙加工一下，肯定可以成为不错的法。”

听到这话，摇叶长有些惊讶：“居士，你们认识他？”

说着说着，摊主真哭了来，一把鼻涕一把泪，让人听了心酸。

“嗯？”摇叶长愣了一下，自然很迷惑：“你是？”

见此情形，摇叶长神也却变得尖利起来。摊主的行为，说大不大，说小也不小，可以一笑置之，也可以严加惩。

“摇叶长，我们向来很敬重您的…”摊主哀求：“您大人有大量，不要和我一般见识，饶了我吧。我上有老，下有小，全仰仗我小本生意养家糊…”

一边说着，朱红鲤上前把那个倒霉摊主的风衣扒开，只见在摊主的手臂、腰、大腰等位，都缠了一圈圈挂饰。

“见过。”古月居士笑：“昨天在太和附近，在他的摊位上买了东西。”

古月居士微微摇，示意张瑶韵先不要说话。他的生活阅历丰富，比张瑶韵更懂得人情世故。知这事情，要等摇叶长开了，才能见机行事。

密密麻麻的东西叠加起来，少说也有几十上百斤，也亏摊主支撑得住。不过现在被朱红鲤拆穿了伎俩，却让他面若死灰，十分颓然、畏惧、担忧、张…

人情到位了，警告的目的完成了，摊主也没事了，你好我好大家好，皆大喜，这才是求情的至境界。

或许人家摇叶长本来主不介意这事，打算训斥几句，就轻轻放过。但是他们一求情，那岂不是显得摇叶长没有容人之量？敢情你们都是好人，就我是恶人对吧？

此时，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，方元慢条斯理在甲碎片中探索，随之好像有什么发现，顺势把一块甲碎片夹到了掌心中。

“长，我错了，我真知错了，以后再也不敢了，你原谅我一回吧。”摊主仿佛待宰的羔羊，十分的焦虑，希望摇叶长能够抬贵手，放他一。

然而摊主不懂呀，注意到旁边的古月居士等人，就好像看到救命的稻草一样，连忙开哭求：“女、兄弟、大哥、老爷，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，你们就帮我求个情吧。”

要知摊主这样，说得不好听一些，就是在挖紫霄的墙脚。轻轻放过，那是摇叶长宽宏大量；小惩大戒，那是应有之义；重重惩罚，谁也指责不了。

“那是你的错觉。”方元却直接摇：“看似只有一步之差，其实却犹如天堑。无论你们怎么蕴养，甲也不可能成为法。”

“什么？”在场之中也不乏聪明人，自然听了方元话里的弦外之音，当然自然有人探问起来：“方师傅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这个时候，方元收获的笑容，然后开：“甲就是普通的东西，碎了就碎了，没必要大惊小怪的。”

“师父，这家伙不是好人。”朱红鲤顿时叫嚷起来，半是生气，半是趁机转移话题，愤然喝声：“在您主持法会的时候，他竟然在旁边窥探，而且全上下都绑满了法。”

方元笑了笑，指着摊主：“其实要说句公话，他的所作所为，的确很不应该，怎么谴责也不为过。不过可悲的是，有这件东西在，注定了他不论什么事情，都是白费力气，竹篮打一场空…”

不这话是真是假，反正张瑶韵也有几分于心不忍，想开求情吧，又觉得自己没有说话的立场，只得轻声叫唤：“居士…”

把朱红鲤挤到了一边，了他的位置，愁眉苦脸地看向摇叶长，一脸哀求之。

“不仅是昨天，还有刚才…”那个摊主急忙补充，顺势看向了方元，随之一呆：“啊，你怎么把甲砸烂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