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川轻轻摇，斩钉截铁：“这不是生意，不是你退，就是我，商量不了。当然，如果方师傅肯相让，我激不尽。”

方元这才恍然大悟，刘川兜兜转转说了一大堆，敢情就是为了最后一句话铺垫。不过也要承认，刘川说得很有理，不要说其他人了，就连他自己也不敢保证，有了范仲淹这样的权力地位，却不谋求任何私利。

就在这时，刘川开叹：“在秋年间，伍胥相土尝，象天法地，奠定苏州古城格局，至于已经有三四千年历史了。据史料记载，当时的古城周围四十七里，陆门八以象天之八风，门八以地之八聪。都城居中，好比群臣上朝，拱迎天，富有帝王之气。”

一番寒暄问候，刘川微笑：“方师傅，陪我走走怎么样？”

包龙图一怔，随之有几分明悟，知这是风师之间的对话，他也不好参与，随即识趣的走开了。

“原来方师傅真的不知啊。”刘川淡淡一笑：“人皆有私，我也不例外，所以恕我不能直言相告。只能告诉方师傅，这事对我很重要。”

当然，这也不是故意捧，好让对方松懈。要知拳怕少壮后面，还有一句怕老郎。拳怕少壮怕老，有时候经验的积累，才是真正的大智慧。

“方师傅谦虚了。”刘川表情有几分复杂：“能够摆下鲤鱼跃龙门大阵、化解寒月煞、使得穷源绝境转祸为福的人，我可不敢小觑。”

“这样呀…”方元笑了笑，轻叹：“既然这样，只能过一场了。如果我侥幸赢了，不知刘师傅能不能告诉我事情的真相？”

“不，我没有半把握。”方元摇：“这样说，无非是给自己一些激励罢了。”

方元知，刘川这是在为自己开脱辩解，不过他也忍不住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刘川笑叹：“在谢过风师的厚之后，范仲淹转就把地方拱手相让，带捐自己的俸禄，兴办了苏州府学。之后不仅聘请了名儒来讲学，更把自己儿送去读书。从此以后苏州科甲不断，人文荟萃，开创了明清两代苏州状元士甲天之先河。”

“没有商量的余地？”方元探问起来。

“没问题。”方元了，转：“包，帮我们买。”

听到这话，刘川眉一扬，随即笑意盎然：“方师傅，你倒是信心十足呀。”

刘川反应不慢，快步迎了过来。

这是真心话，如果不是熊贸誓言旦旦，他真不敢相信，年纪轻轻的方元，居然在不声不响之中，了许多连他都到惊叹的事情。这样的人，他绝对不敢掉以轻心，免得在沟里翻船，大半生的英名不保。

说话之间，刘川慨万端：“这个转变，也要归功于宋代名相范仲淹，当年范仲淹时任苏州知州，有风师踏遍苏州的山山，终于觅到了一块风宝地，由于敬佩范仲淹的人品，所以打算把风宝地献给他。”

适时，刘川一笑，微微引手，带着方元在山上散步而行。走了一段路程，就来到了一个坡坪之中，在这里可以观看到苏州城的状况。当然了，由于虎丘山不算，不可能将苏州城一览无余，只是能够看到其中一角而已。

“风师坦言，那个地方犹如天下云霄，承于父孙承祖，世代居官挂紫袍，如果范仲淹把府第建在那里，今后孙肯定昌盛，并且世代为官。但是范仲淹毕竟是范仲淹，能够写先天下之忧而忧，后天下之乐而乐名言的人，襟沟壑，绝对不同与俗。”

“运气，运气。”方元笑：“比不上刘师傅经验丰富，布局神化。”

“不过十分可惜，龙始终不及山龙，一朝帝王气散尽，龙化形，就再难以角峥嵘，奠定王者霸业。”刘川摇了摇，随即又笑：“当然，毕竟底蕴积累丰厚，城千年，自然能够繁荣昌盛，历劫不衰！”

“谢谢方师傅夸奖。”刘川笑了：“不过你的提议，恕我不能答应…”

“尤其是到了宋代，王气更是彻底转化为文气，以至于苏州文脉昌盛，人才辈，代代相传，成为江南士的表率。”

“一念为私，一念为公，不过试问又有谁能够真正到大公无私呢？”说话之间，刘川意味长：“方师傅，细数历朝历代，天下只有一个范仲淹而已啊。”

片刻之后，两人正式会面，握手为礼，笑容可掬，亲切友好。仿佛多时不见的老朋友，没有半嫌隙龌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