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将设计图纸提上去的时候，中银层却表示了忧虑。因为在贝先生的设想中，中银大厦采用了许多x形钢架，一层一层把大楼堆。但是在中国，x意味着遭殃，只有罪犯的名字上才打x形的大叉。”叶阁笑：“这就是风忌讳，连贝先生也有这样的遭遇，你觉得他会怎么应对？”

叶阁满意：“我见过许多设计师，他们自觉才华横溢，从来不顾客的意愿是什么，只照自己的想法去设计。当作品屡屡被顾客否决之后，又不自我检讨，而是一个劲的埋怨顾客没有光，不理解自己的天才构思。”

叶阁一笑，反问：“对于这样的无理要求，你是怎么应对的？是持己见，还是顺从？”

“没错。”方元轻轻承认了。

“不是比较讲究，而是十分讲究。”叶阁淡然笑：“不仅是海外华人，国内的普通老百姓不是照样也有几分避讳吗？我也知你想说什么，是不是觉得鼎形大楼的设计，也有风方面的因素考量？”

叶阁笑了起来：“我和你说这事，旨在告诉你，风是一传统力量，你可以不信，但是不能忽略。另外就是，自由发挥不是本事，看一个设计师不明，最重要的是看他在命题作文的情况下，能不能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，化不利条件为己用。”

方元轻声：“但是大厦修成之后，就像一把寒光四的尖刀，有许多尖角和刀刃一样的棱线，也让很多人到不安。”

“方元，你和那个易小关系不浅呀。”叶阁举杯轻抿了一茶之后，饶有兴趣：“她说你们只有一面之缘，我看不像…”

“风？”叶阁愣了一愣，奇怪：“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？”

“很好，你总算没有迷失方向，还保持清醒。”

“既然你知中银大厦，那么应该清楚，在建筑中银大厦的时候，国家并不富裕，所以给予的经费不多。”叶阁轻叹：“经费有限，又要修建一栋地标建筑，贝先生的压力很大，绞尽脑才有了一个构思。”

“呃…”方元犹豫了下，最终还是据实：“开始的时候，我倒是想持己见，但是在老板的劝说下，最终还是顺从顾客的意愿。叶老，我这样，是不是很没有骨气？”

“嗯，是有这样的说法。”叶阁：“在贝先生中，中银大厦的建筑构造，就如同雨后笋，属于再生和希望的象征。但是在香港一些风师的中，大楼是一柄三棱尖刀，每条棱都是一个寒光四的刀刃，向外辐着杀气。”

“所以觉得很困惑？”叶阁轻笑：“你在泉州的几年，在为别人装修设计房的时候，是不是或多或少也接了这方面的事例？顾客要求你照所谓的风忌讳装修布置，让你觉得束手束脚，施展不开手脚？”

“这事我也听说过，貌似最后贝先生经过思熟虑，十分细地把x横向架隐藏起来，并把暴在外的分改变成类似佛教中的卍形吉祥符号。”

“至于怎么找到其中的平衡，那就要靠你自己多摸索了，我说得再多，那也是自己的经验，你未必理解，唯有自己领悟了，这才是自己的东西…”

“这是事实。”方元苦笑一下，忽然问：“叶老，对于风，你有什么看法？”

“面对这样的情况，贝先生再三解释，也依然有人到担忧，最后他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表示，香港的风先生好比律师，他们无不在，你不去征求他们的意见就寸步难行…”

说话之间，叶阁话峰一转：“当然，有限制并不代表没有发挥的余地。方元，你知香港的中银大厦吗？”

“骨气？”叶阁摇笑：“恰恰相反，我觉得你这样就对了。我问你，设计师的本质是什么？”

“知。”方元一怔，连忙说：“那是籍华人著名设计大师贝聿铭的作品。”

“好奇，随便问问。”方元迟疑：“听你说王先生是华侨，我就难免往这方面联想了，毕竟听说海外华人比较讲究这个…”

鲜的茶叶。时间不大，一郁的香气就飘溢来了。

“差不多。”方元又。

“这些人总是叹自己怀才不遇，却本不明白，设计师这个职业自始至终就是以服务为本质，设计的作品从来都是命题作文，有一定的限制，本容不得他们毫无顾虑的发挥施展。”

“设计师的本质？”方元沉片刻，这才小心翼翼：“服务客，帮他们实现特定的想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