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长见识了。”

就在这时，方元突然说：“每立方七千，这是底价。同意就好，不同意就算了。”

至于那些反对的村民，他自己反对，他的家人未必会反对，村长从反对者的家人着手，堡垒总是容易在内攻破，轻易瓦解了许多人的斗志。

“顾问你稍等，我们商量商量。”

拉拢分化，打击异己，从这件事情之中，就可以知中国人对于权谋之术的通理解，并且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
村长敢这样说，也有这样的能力。既然决定把树卖了，他也不耽搁，立即与一帮同僚在村中走家串，拉拢那些有意向卖树的人。

“呃…”霎时，方元明白村长误会了，不过也没有反驳的意思，当然也没有承认，只是莫测的表情，淡声：“村长，不是谁的意思，这钱绝对不会少你一分。”

“猾！”村长心里大骂，又开始犹豫起来。

说话之间，村长召集一帮同僚到隔会议室小声讨论起来，大概过了七八分钟，他们应该是统一了意见，笑容满面的走了来。

“挖…”

人心，总是趋于功利，这是千古不变的常态。况且方元可不是空手而来，在县城走了一圈不仅是单纯买茶叶，另外还准备了十万块现金。

这个时候，鲜红亮丽的钞票就摆在枯树的旁边，在光的照下，却也晃了不少人的睛。方元明确表示，这是定金而已，只要把树挖来了，再确定树的积多少，等计算价值总额之后，他上再去拿钱补全。

“明智的选择。”方元嘴角泛起笑容：“那就麻烦村长安抚百姓了，我不希望因为这事引起什么纠纷。”

“当然，我也不会让大家吃亏的。”方元趁打铁：“据我所知，国内市场上最优质的香樟木价格，无非是在两三千每立方左右，哪怕是从缅甸的级货，最多也是四千而已。考虑到村里那棵香樟木有千年历史，而且树形又十分，我可以开价每立方六千元。”

“村长决定就好，我们绝对没二话。”

“大家怎么看？”村长心动了，真以为是顾昌看上了那棵香樟木，打算买回去制作家。不是于私心，还是为了讨好顾昌，他很想答应下来。不过这事也不算小，他不敢一个人拍板决定，所以看向了一帮同僚，寻求大家的支援。

村长聪明，一帮同僚也不笨，嘴上说得好听，实际上态度却模棱两可，尽力撇清系。如果有好了，自然是集的功劳，要是了什么差错，肯定是村长负主要责任。

还有一些死分，村长也不客气，直接祭起了少数服从多数，个人服从集的大旗，在大村民已经同意的情况下，少分的反对者也无可奈何，只得瞪。

“大伙儿都在这里了，一句话，挖不挖？”村长趁机叫嚷起来，这叫裹挟民意。

村长沉了下，小声试问起来：“这是顾总的意思？”

“七千…”

“六千…”村长中稍微有些灼，他知方元没有撒谎。毕竟动了卖树的心思，他自然要去仔细了解行情，当然清楚六千每立方的价格，绝对属于超的价位。

“那是当然。”村长拍保证：“一切给我们了。”

“顾问，我们觉得你说得很对，人总要向前看，树已经死了，就应该充分发挥它的余，让它更好的造福百姓…”村长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，然后一锤定音：“我们决定卖了。”

总而言之，在村长的超手段之下，大分村民对于卖树的事情持赞同的态度。还是那句话，如果树是活的，村长敢卖，绝对被大家戳脊梁骨，然而树已经枯死了，能够废利用，嘛不同意？

“对呀，你是，我们听你的…”

方元从看到尾，也觉得十分叹，难怪国家层总是要领导扎基层，了解基层组织工作，主要是基层工作虽小，但是以小见大，可以见微知著。毕竟如果连最基层的事情都没有了解清楚，又怎么能够把握大方向呢？

“七千！”

一时之间，不仅是村长心中天平发生倾斜，就是另外几个村也忍不住有些心动，毕竟这样的价，过了这个村未必有这个店了。

“说句老实话，如果那棵树还活着，哪怕还有一生机，能够少许芽来，毕竟是千年古树，谁也不敢打主意。问题在于那树明显已经生机灭绝，自然界的生老病死，那是谁也控制不了的事情。”方元坦诚：“把它卖了换钱，大家都有好，也算是各得其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