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凡沉默不言，他真没想到，莫安居然有这么复杂的份。

宁凡怔住了，他怎么也没想到，莫安之前所说的杀手，居然就是莫安自己！

“我其实想留在海城，我也想跟余娟继续往，但我知，若是我留在这里，只会害死她，所以，我必须离开这座城市，而我如果不想她事，我唯一的选择，就是回到我所在的组织，但我却真的不想回去，我不想继续沾染那些血腥的事情。”莫安沙哑的声音里，再次有了一丝苦涩的味“难，当一个满手血腥的杀手，就是我的宿命吗？”

“其实，死亡本应该是我最好的归宿，但现在，你却又给了我一条命，弹片虽然已经不在了，但我回忆这几年的生活，我觉得，这样的生活，其实才是我最想要的。”莫安继续说。

“我其实并不是一个好人。”莫安沙哑的声音里有几分苦涩的味。

“替你决定？”宁凡微微皱眉，他终于开始意识到，莫安之前说要跟他聊聊，是真找他有比较重要的事情了。

宁凡用一古怪的神看着莫安，那一瞬间，宁凡甚至开始怀疑，莫安是不是故意在隐他和苏芸的事情？

莫安用一怪异的神看着余娟离去的方向，然后摇摇，用他那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说：“不，我们不合适。”

“你们不是很聊得来吗？”宁凡有些奇怪。

“既然这样，你可以继续过这生活。”宁凡终于开说。

“这一块弹片，很神奇的改变了我，我突然厌恶了血腥，我想重新个好人，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，我不肯接受任务，尽可能的去帮助自己遇到的每个人，我突然觉得，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，只不过，我也知，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，因为弹片其实一直在缓慢移动。”莫安的语气依然平静“所以，我就回到了海城，回到了我的故乡，我希望死在这片土地里。”

“其实，能不能，只有真正试过才知。”宁凡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那个丽天使的影，或许警察和杀手真的没法在一起，但他已经不是警察，而那丽的天使，也并非纯粹的杀手。

“不知你有没过这经历，你和一个人很聊得来，而且觉得跟她待在一起很舒服，但你们之间，却有着一难于逾越的鸿沟，让你们无法在一起？”莫安用一奇异的神看着宁凡“比如，你觉得，一个警察能跟一个杀手在一起吗？”

“你跟余律师倒是合适的。”待余娟离开，宁凡半开玩笑的跟莫安说。

“孙院长跟我说过，你曾经是一位军人，虽然我不清楚你的情况，但你今天是因为救人而的医院，我想，你已经当得起好人两个字。”宁凡淡淡一笑“当然，关于好人的定义，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标准，或许，是你对自己要求太。”

吃完午餐，已经是两，林芳芳要回公司理事情，而余娟也要回律所，很快各自告辞离去，而余娟离去之时，和莫安明显有些不舍的样，又是留电话又是加微信的，一副生怕以后联系不到莫安的架势。

“宁凡，你救了我的命。”莫安用一奇异的神看着宁凡“其实我并不了解你，我们之间也完全不熟悉，但我这条命，可以说是你赐予我的，因此，我想让你替我一个决定。”

情显得好，也不自觉的变好了，倒是宁凡没什么心情吃东西，莫安和余娟却都是狼吞虎咽的，这两人吃饭的样看起来居然都很。

“我曾经确实是军人，我是拆弹专家，但有一次，因为我的失误，战友三死一伤，我担心会受到惩罚，然后，我就成了逃兵。”莫安此刻的声音很平静，就像是在叙述着跟自己无关的事情“我不敢回来，就在国外当了雇佣兵，说是雇佣兵，其实跟杀手没区别，在那之后的几年里，我双手沾满血腥，直到有一次，我又遇到了炸弹，然后，我的脑袋里，就多了一块弹片。”

警察和杀手？

莫安却摇摇：“但这是不可能的，我所在的组织，已经找上我了，那个炸弹，就是他们放的，宁凡，是你给了我新的生命，所以，我想让你替我决定，以后，我该怎么？”

但很快，他便确定，自己想多了，莫安应该是恰巧举了这么一个例。

“你的命，终究是你自己的，我想，还是你自己决定更合适。”宁凡摇摇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