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闭目享受地躺在椅上的杨幺,突然睁开了双
。
来装手指的桶,底
已经被手指没过,而这排在后
等着切手指的人,还有近百人。
洛长重虽然少了一条胳膊,但是整个人却给人一生人勿近的危险
,他的状态,就像癫狂似的小刀,让人看着就不由自主打起了
神。
“只是看看当然不行,你不是已经放话来了,这在周围活动的贼全
过来自剁一
手指吗?我虽然不是靠偷为生,但我却教了一群靠偷活着的人,所以…我也算是一个贼。今天也来切一
手指!”说着话,乔六爷就将手中的烟袋递给了牟师,面带微笑地走到了菜板前
,拾起板上的菜刀,就朝着自己的右手剁了下去。
就这么两个家伙都害怕的主儿,这很难让人不害怕,所以这在华联百货附近活动的小偷,才着
来切掉自己的手指。
“只是来看看吗?”杨幺皱眉问。
杨幺面无表情地站起来,细细打量着朝他走来的乔六爷以及他
旁的洛长重和牟师。
杨幺不动声地
了
,朝着正在驻足观望着那一桶手指的乔六爷说
:“老爷
,看什么呢?”
在他睁的那一刹那,乔六爷徐徐走
了百货大楼。
弯腰驼背眯眯一
黑绸练功服打扮的乔六爷,看上去和那普通的老
没有什么分别,杨幺能够
知到他的存在,也不是因为他的
上有什么王八之气或者
邪之息,而是他嘴里不停吧嗒着的大烟袋锅
。
“他是乔六爷,俗称贼祖宗,这奉天城里数得上号的小偷,都要称他一声六爷或者祖师爷!”赵宏伟在第一时间就上前跟杨幺介绍起了乔六爷的情况。
乔六爷笑眯眯地摇了摇:“没什么,就是随便看看,活到这岁数,都没有见过这装满手指
的
桶是什么样。今天来看看,也算是这辈
没有白活。”
一瘸一拐的牟师倒是平淡无奇,但就是这掺杂在不平淡中的平淡,让人觉着他才是最危险的人
。
这些人中,有盗门弟,也有普通小贼,不
是哪路人
,今天都是被
得实在没有办法才跑来了这里。
苏文钊和赵宏伟两个人是什么主儿,这不是台面上的权贵,还是台面下的三教九
,那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。
杨幺眉不觉一
,他已经看
来了,这并不是乔六爷的手指,可问题是…这乔六爷是什么时候把别人的手指放上去的呢?
“砰!”刀在菜板上发了沉闷的声音,四
手指齐齐断在了菜板上。
至于赵宏伟,那更不用说了,这就是个有酒瘾没酒品的货,喝醉酒之后,就找事儿,他倒也不找别人的事儿, 就到那KTV、夜总会、酒吧、迪厅之类的地方找前呼后拥的老大们的麻烦,这些年,被他打残、整死的各路大佬,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。
当年沈城最火的大望哥,就是因为开车的时候超了苏文钊的车,被苏文钊连人带车一块撞
了沟里,要不是这车里装着不少药,估计苏大少这以后的日
也不会那么轻生。
烟是关东烟,但是这味里却夹杂了一些别的东西,一
杨幺曾经闻了数年的味
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