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。
是血...
“老爷!“
邵峰一个跨步越过沙发扑了进去,他扶起已经彻底昏厥的老人,一拳头打碎床头警报器,整栋别墅骤然被刺耳的警报声充斥。好像变成了战场,一个个护士和医生模样的人涌入进来,方才死般的寂静不到十秒乱成一团。。
我的大脑已是雷击般空白一片,我看见女人撩开幕帘走出,脸上是掩不住的惊慌与阴沉。她附耳对邵峰说了几句,邵峰便挤出人群,连请带搡,将我推进另一个房间。
发生了什么?
看着紧闭的沉香色的大门,我整个脑海都是混乱。我根本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,就像一场中途走进的电影,不认识这人,我不识这景,甚至连自己是为什么错入进来,我都搞不清楚!
“吱呀~”门被推开,我扫视眼,脑海内一切杂乱思绪便皆被紧张排挤在外,我看见邵峰抱着沉睡的玉宝走进来,放在棕色的沙发上。我着急问他们对玉宝到底做了什么,他怎么昏了?邵峰一言不发,大步走出门外,听声响还在门外上了锁。
我焦急坏了,我下意识晃动着玉宝,我将他微微抬起来,左右上下都瞧了个遍,却没发现一处伤痕,嘴巴里也依旧是甜甜的巧克力味,应该没被喂吃什么药品。我突然瞥见他手腕有点发红,便戚眉将他抱到阳光下仔细打量,看见那里有两个细小的针孔。
玉宝也在那时被颠醒了,他揉着眼嘟囔这是哪里,是家里吗?我抓住他的手腕,问他说:“玉宝,这不是家,我们被人绑...请到这里来做客记得吗?你胳膊有针孔,他们刚是不是给你打针了?‘
“戈小姐,多虑了,这里很久没来过客,但礼待之道还尚且存在。。“
玉宝呆愣愣不知所云,身后却响起那个女人的声音。我转头看去,看见她端着一副茶具,已经坐在沙发上。她撩起袖口,举态淡雅的沏茶,就像方才没发生任何事。
我戚眉说:“这位女士,我们好像不认识,您这客,是否请错了?”
女人闻言微微抬眸,她似笑非笑瞥眼怯怕的躲在我身后的玉宝,笑道:“对,是错了。”
“你可以叫我六姨,我并不忌讳年长者的称谓。“
她将冒着热气的茶杯推给我,我并未端起,我咬咬唇道:“我与顾先生也算有私交,如果你们是与顾先生有过节,可以把我押在这里玉宝今年大抵才七岁,他什么都不懂!”
女人笑笑,顾自端起茶杯,用杯盖轻轻撇着热气道:“我欣赏警惕性强的女性,但你大可不必这样戒备。如果我想伤害你,任何人都不会是顾虑。”
她抿口茶,将茶杯放下,旋即起身从墙角木桌摘出本文案,扔在桌面上。
“这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