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中摸索到了三楼。我完全听不到他们声音的时候,眼泪毫无预兆就从眼角滑脱出来。我无力的靠在墙上,一点一点软倒,蜷缩成一团。
很难受,很压抑,所以我是在后悔吗?
我为什么要跟他说,我不闹了?而不是跟他讲,我真的不想再继续了。
是我觉得因为爱能抛下一切,还是他给我的陈诺,给我步步紧逼的霸道,让我从也没想到,这一切来临的时候自己居然真会卑微到这样无力。
不,好像都不是。
爱,是一种能刺破理智和底线的流星,璀璨耀眼能让人迷恋到四周全是黑暗。这缕光,还能维系多久,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追寻着它我走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,那是漆黑不见五指,稍不留神便是跌落断崖粉身碎骨,一次犹豫摇摆光便稍纵即逝,又显得那样不舍珍惜。
我站起来,看着漆黑的楼梯,倔强的咬着嘴唇。
我还忍着,还能承受这一切痛苦艰难的呼吸着,只是因为这缕光暂且带着希望。
他对她,就像她本身一样,并没我想象中那样温柔珍爱。短短几十分钟时间,我在他们俩人身上看见一种可怕的彼此制约和折磨。这样对比,他好像的确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。
所以,为他做过的一切,为我已经烙进骨头里的情感,似乎,还值得一个等待?
也许根本不会等到什么,就像他就算骗他也从不许诺给我名分,但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。现在在这段感情里我不能再做什么,我只能等,等他给我一个圆满,亦或彻底埋葬一切的坟墓。
夜半,我并睡不安稳,她没那样说我还不会想太多,她似乎故意提醒后,我却整晚都无法控制的去幻想他们在做什么。
不管想到什么,都是一瞬也在脑海留不得的厌恶。
隔天起床,洗漱的时候,心里却充满惊疑。我发现他们并未从一个房间走出,她很憔悴,他却气色甚好,只是脸色微沉。
她依旧戴着墨镜,深褐的镜片里,我看见一条蜿蜒的颜色很深的线条。强光陪衬,她的肤色却更为白皙,嘴唇和鼻梁都是种近乎完美的精致,似曾相识,我却想不起在谁的脸上看到过。
“没吵到你吧,戈小姐?”
她路过门口,双手环抱在胸口,这样问道。我不假思索,摇了摇头:“不,并没听到什么,我睡的很安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