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很用力,不准我离开木凳一厘米。
他笑的有些阴冷:“商界时局瞬息万变,贸然并不应该属于描述这个领域的词汇。戈薇这样有潜力的人才就是要尽快收为麾下才能发掘出价值。怎么,薛老板对此有何不满吗?”
“呵,是有点。”薛正庸毫不避讳的盯着我的眼,他有些错愕,因为他发现我也就是那样与他直视着,并未有什么惧怕。
没错,我凭什么怕他?我没有做过任何心神不安的亏心事,不过薛筠眼里容不下我,就让我冠冕堂皇变成他口中多余的棋子吗?不,他可以和自己女儿一样用财势刁难我,但并不代表我会逆来顺受的屈服他,相反我只会鄙夷他,有资本的时候狠狠还击他。
我坐在这里干巴巴受他奚落羞辱的原因只有一个,那就是顾南轩让我留着。他算什么?
薛正庸似乎被我直视的有些恼火,他面无表情道:“我薛某人当初想让这位戈小姐进入我的公司,那是因为我的公司在国外,在那里,并没有人认识她。而在国内,在这北京城里,戈薇戈小姐的名声似乎很响。”
“谁都知道她出身于北上艺苑,更清楚北上艺苑就是现在你们年轻人嘴里那什么外围圈,是不太干净的地方。昌盛又是上市十一年的大公司,名誉对这种公司尤为重要。如果让生意上的合伙人知道你把这样的人带在身边,恐怕对整个昌盛都有些不负责任。”
这样的人?我是怎样的人,我吃你家大米还是偷你衣服穿了?
心里已经压抑到极对他这种身份的人我无力反抗,但我能跟对待薛筠一样躲避不宣。如果不是为了顾南轩,我宁可承受违逆后的报复,也绝不会站在这儿跟个木头人一样听他随意对我羞辱!
所以,也就更惧怕顾南轩的绝舍了。
我看向顾南轩,他桌下的手,依旧紧紧摁在我的手背,他的手心很凉,告诉我他可能心情不好却并不紧张。他捻着棋子搓动几下,淡然的问道:“那么,薛老板的意思是?”
“呵呵,我的意思很简单。南轩啊,你也知道昌盛在四年前你出国后一直经营的不太好,甚至爆出过几件前任总裁赡养情妇的丑闻。我很肯定你的能力,但若非你母亲让我极力帮衬你,我并不会对这样充满不确定因素的公司注入上亿的资金啊。在此之前,你的做法还一直都让我十分满意,但在这件事儿上,给出的感觉实在差钱人意,让人费解。”
薛正庸突然高深莫测的笑了声:“不过也没事,不好,也可以改不是?完全撤资这种大事儿,当然是教而不知后才会发生的,昌盛在你短期运营下,刚刚和寰宇等几家大公司达成合作,勉强但也强行的扭曲了负向发展的情势,有了我薛氏的注资,势必如虎添翼可大展拳脚,但失去了我的注资,恐怕就连寰宇等公司之前坚定的合作态度,也会松动起来。”
“所以我想,南轩你一定不会让这个可能继续存在。你说呢?”
我蹭一声就站起来,脸色煞白一片。我终于了解到男人什么时候最可怕,是他极力想袒护一个女人的时候,不管是妻子,情妇,还是女儿,男人在这种状态下不会存在底线。
薛正庸现在几乎是在逼迫顾南轩,他女儿憎恨我,容不下我在顾南轩身边,所以现在不让我卷铺盖滚蛋他就要让顾南轩失去近乎一切的可能!我并不能再坐下去了,不是被他羞辱的难忍,而是从骨子里都不想让顾南轩再因为我蒙受一丁一点的损失!我不值得他这样为我付出,我不想他为我受任何人摆布!
就算我得不到,但在我眼里,他就应该是那个高高在上睥睨众生耀眼夺目的男人!他不该对别人顺从甚至低声下气,绝对不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