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志诚有些冷淡地说：“不同难以相谋。”

臧毅摊手，一改平时的严肃，叹气自嘲：“得了，我刚才的话全都白说了。”

臧毅耸了耸肩，淡淡：“我想没想多，你心知肚明。不过你也知，我心里的是蔷薇，而不是香草。”

方志诚有诧异，他抬起脸，目光与臧毅相对，：“你想多了。”

桌上吃饭的也没有很多人，宁玉兰：“昨天姨妈他们过来拜年，你们没遇上，姨妈他们说好了，等有空要请你俩吃饭。”

方志诚面变得暗沉，：“你这么确定，你能让宁香草接受你？”

将行李摆放好，午饭也已经准备好了，宁玉兰在燕京教，宁香草也更喜住在自己的那间小公寓，所以宁家老宅平时很少有人居住，聘请了两个人，一个家，负责打理宁宅的日常事务，另一个是阿姨，负责打扫卫生，收拾家院。

宁玉兰笑着看了方志诚一，方志诚能这个神的意思，宁蔷薇在苏家是跟自己在一个房里住，她恐怕是知的。这是男方和女方的区别。男方不得方志诚早搞定宁香草，而女方则要保持一定的矜持，不能让男方给轻视了。

臧毅笑：“到那时候，咱俩可成了连襟。”

臧毅微微一怔，他原本以为方志诚会顺着自己话说，这样可以缓和矛盾，他淡淡笑：“你比我想象中要固执。”

方志诚这才回过神，抬只见臧毅举着酒杯，连忙自己也举杯，笑：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，不好意思。”

方志诚顿时觉得有寒意，他理解了臧毅的意思，既然自己抢走了宁蔷薇，为何自己不能夺走宁香草呢。

方志诚低声嘀咕：“有人是明知对面有个坑，还往下。”

方志诚淡淡一笑，：“那祝你早日成功。”

两人碰杯，二钱酒下肚，方志诚心中暗自觉得人生是这么变幻莫测，谁能想到自己会在家宴上跟臧毅觥筹错？

一只纤纤玉手在方志诚的前晃了晃，宁蔷薇眉皱着，疑惑：“你这是想什么呢？吃饭的时候也走神。”

方志诚轻叹：“是啊，你对我应该很了解，我是这么个格。”

臧毅轻声：“得不到心的，只能退而求其次了。在这一上，咱俩还真可算是同病相怜吧。”

臧毅想了许久，继续试探：“其实你可以转换个角度，我们可以尝试合作。”

方志诚：“可惜在此之前，咱俩什么关系都不是。”

方志诚摇了摇，：“但绝对不会是朋友。”

宁香草：“有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。”

臧毅沉默片刻，端起茶杯，了上面浮动的绿尖儿，：“政治是这样，对手和朋友是随着时间变化而变化的。咱们上一刻是敌人，不代表一辈都是敌人。”

。”

方志诚心中有数，暗忖臧毅昨天来得倒是巧，恐怕正好遇上宁家这边的亲戚了。他心中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，再望向宁香草，她目光注视着餐桌，也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。

这顿饭吃得有安静。饭局结束之后，方志诚和臧毅坐在客厅喝茶，宁玉兰笑：“你们聊会，我和她俩忙事。”

等三妹离开，方志诚和臧毅之间许久没有说话，臧毅先打破几乎凝固的氛围，：“是不是让你觉到很意外？有一天，咱俩会坐在宁家的老宅，品着香茗，如此安逸地对话？咱俩在汉州虽说神已久，但真正见面的次数却是几乎没有。”

臧毅自信地一笑，：“世界上没有十拿九稳的事情，但我会朝那个方向努力。不达目的誓不罢休，这神品质我还是有的。”

方志诚淡淡一笑，反问臧毅，：“你觉得咱俩真的能安逸相吗？一切不过是假象罢了。”

臧毅放下茶杯，：“果然。我分析得没错。其实相对于蔷薇，你更喜香草吧？”

臧毅摆了摆手，：“我觉得只要你放下戒备，咱俩应该会成为很好的朋友。”

这时宁家三妹从外面走，宁蔷薇笑：“你俩聊得开心嘛，我还以为你们会吵架呢？”

方志诚轻叹了一声，：“你这态度，让我觉到意外了。”

臧毅：“男人的战争跟女人的战争不一样。女人的战争在嘴上，而男人的战争在其他层面。”

方志诚笑：“老臧，说话总是这么文绉绉的，我都听不大懂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