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这个约定只有振才和邓少群两人知晓，但因为邓少群与陈朝夕相，在一次中偶然说漏了嘴。陈也一直藏这个秘密，直到现在才说。看上去这线索有笼统，也不明确，但只要调查一下最近两年霞光区卖了多少地，是以什么价格卖的，能轻松地找到证据。

张晓亮对这些事情都有所耳闻，略带失望地说：“陈秘，这些线索还太单薄啊。”

所谓的项目收成，那是政府在售商业用地的时候，有可作的空间，以多少价格卖，完全由政府说的算，简而言之，邓少群说这块地能多少卖，那这块地能多少卖。然后获利的商家再将利分一给邓少群，这相当于间接地将国家土地资源收自己的中。

张晓亮意识到其中必然现重大的经济问题，沉声：“没想到还有这等荒唐的约定！”

这违背我事的原则啊！”张晓亮冷笑一声：“邓少群这几年在霞光区了多少坏事，你我心知肚明，有个成语叫杀成仁！陈秘，我知这个计划的确有违秘的职业德，但从长远的角度来看，对你是有利的。”

陈知想要彻底地将邓少群给扳倒，光靠这两个问题，还不够致命“当初，邓少群之所以与振才相安无事，主要振才给他腾了空间。”

送走了陈之后，张晓亮给方志诚打了个电话，说明了情况。方志诚听到还有这么一个“贪官约定”忍不住将眉蹙成了一团，怒：“此事决不能善罢甘休，邓少群竟然将霞光区当成了自己的私人品，贱卖土地资源，实在太可恨了。他想这么离开霞光区？绝不允许！”

陈尴尬地笑：“这是个君约定，知这件事的只有三个人。”此三人自然是振才、邓少群，以及陈了。

当初，方志诚、张晓亮、成浩三人私下，对邓少群行了分析，最终关键落在陈的上。陈对于邓少群的作用，犹如吕布之陈，是邓少群的心智。邓少群这么多年能顺风顺，不少事情都是陈在背后谋划策，但陈获得太少，人心里都一杆秤，若是得不到足够的回报，再忠诚之人面对糖衣炮弹也会动摇。

陈中复杂之，张晓亮也不迫他，给他酒杯中倒满了一杯。

陈的意志在动摇，邓少群最近的一些事情的确让人心寒，得知自己要离开霞光，竟然没有帮自己安排后路，这摆明是要胁迫自己一同去新岗位的节奏。陈了很多年的秘，早想单飞，但邓少群一直不给自己的机会。

陈有庆幸，当初给自己留了后路，经常看似无意地透一些重要消息给张晓亮，其实他早预料到了这么一天，提前开始为自己铺路。

既然双方已经摊牌，陈也没有什么要隐瞒的，故意透了几条线索给张晓亮：

张晓亮苦笑：“还什么狗君约定呢，是个贪官约定！”

邓少群在任职期间，经济问题倒是没有多犯，但原则问题有两个，第一，脾气暴躁，刚愎自用。因在工作中的一言不合，大打手，将一名同事打伤致残，最终事情被他行了下去，后来还将这个被打残的同事调到了清衙门上班，邓少群的斗争方式一向暴力而血腥；第二，对亲人提供庇护，他的弟弟邓少安便是一个事例，为了让邓少安免罪，邓少群甚至动用了自己的特殊关系。除了邓少安之外，他还有几个亲戚也是霞光区一霸，向来横行无忌。

“以三元桥为分割，东边的项目收成归振才，西边的项目收成归邓少群。其实现在还是如此，这个规则没有改变。”陈委婉地说。

陈很聪明，他从张晓亮故意接近自己那天起，便意识到方志诚在打自己的主意。分析当时的情势，陈意识到邓少群最终大势将去，所以来了个顺推舟，与张晓亮慢慢靠拢。

张晓亮很平静地望着陈，心中暗自松了一气，也算是没有让方志诚失望，自己盯着陈已经足有三四个月了，这段时间一直故意接近他，量变产生质变，终于还是有了效果，若是能够让陈反，那么邓少群恐怕要彻底疯癫了。

“什么空间？”张晓亮觉得其中必然有东西可以挖掘。

更重要的是，如果到了新的环境，势必要破坏现在生活习惯，老婆是不是愿意跟自己到狼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