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轻声：“注意，不要太辛苦。”随后与方志诚又简单说了几句贴心的话，便挂断了电话。

方志诚笑笑，与谢上校握了握手“香草打电话通知过我，我们赶走吧，怕是要让老人家久等了。”

穿着白练功服的老者，正站立于中堂位置，手执一玉杆狼毫，面淡然，气息浑厚，轻轻地抖动手腕，墨洒香，几个飘逸雄浑的字迹，便浑然而成。

方志诚看到可以经常在历史书内提及的老人，心中忍不住血沸腾，宁老爷比想象中要显得和蔼许多，因为在他的印象中，宁老应该是一个格刚毅，宁折不弯的老人。而现实中，他须发皆白，穿着宽松的练功服，宛如谪仙一般，自有一飘逸尘的气息。

都言字若其人，宁老怕是想以字来了解自己。

宁香草微微一怔，知方志诚的意思，苦涩地笑：“你说得没错，是我太过偏执，凡事都往他上去靠了。其实这树结不结果，跟他一个已故人没有任何关联！”

方志诚对宁香草的格有了解，知这是个还没从丈夫去世的悲剧中走来的女人，格难免孤僻了一。毕竟丧夫之痛，对一个女人的影响实在太大。

从他如今的状态可以瞧，尽对华夏军政两届依旧有着难以预计的影响力，但宁老已经几乎不问世事，没有俗事的扰，才会有如此逍遥之姿。

宁香草坐在架东侧的一个石凳上，手持一本书籍，她梳着的发髻，穿着银布料金＂se　tu＂案的开叉旗袍，穿着丝袜的**显得苗条细长，因为看书的注意力太过集中，以至于并没有发现院内多了一人。

望着三楼从客厅飘的朦胧灯光关上，方志诚自嘲地苦笑，发动车，行往赵清雅留给自己的那栋别墅。

方志诚清咳了一声，宁香草将目光从书本上收回，恬静地，低声：“你来了啊？”

方志诚笑笑，不再多言，暗忖宁香草真是个蕙心兰质的女，自己只是一个行动，便被她瞧了用意，心聪明如她，应该会很快能走现在的影。

宁香草走在前面带路，见方志诚目光聚集在架上的上，凄地笑了笑“这是当年我跟他一起下的，以前一直没有长果儿，没想到他人走了，却硕果累累了。”

方志诚，轻声：“主要你心里还挂念着他，睹思人，任何事都会与他产生联想。”

军用吉普车能极好，从银州上了速，再转市区之后，又行了一个多小时，最终拐一个古朴幽的大院，里面是前朝的建筑风格，青砖绿瓦，长廊如画，院中央有一棵大的桂树，散发着甜腻的芬芳，旁边不远有座架，上面挂满了翡翠如同玛瑙般的。

人总会因为生活环境的改变，不知不觉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

宁香草摆了摆手，苦涩：“我也知自己的状态不好，但又不知该如何走去。”

方志诚已经不再是踏大学社会的学生，已然成为一个于谋算的老政客，在权织的波云诡谲之中，他也不知自己能否始终持自己的本心。

…

方志诚“嗯”了一声，最近这段时间几乎每个月都会与宁香草见面，两人已经有熟悉，打招呼不再像陌生人见面时那般生涩。

方志诚没想到宁家老爷竟然亲名要见自己，尽他脸上表现得异常镇定，内心还是波澜不断，毕竟那可是共和国史上名垂青史的人，如今华夏的中砥之一。

宁老瞄了方志诚一，伸手招了招，方志诚微微一怔，嘴角苦笑，没料到宁老竟然想要自己来写上一副字。

九月下旬的一天，方志诚刚下班，便见到了谢上校。谢上校轻声：“小方，我是受小的命令来接你的。”

方志诚踮起脚尖，探手摘了一小枝串，从上面取了一枚最大的，然后撕了，递给宁香草，自己随意了一枚，淡淡笑：“时间会冲淡一切，试试吧，味应该不错。”

方志诚听得暗自唏嘘，轻叹：“香草，其实你换个角度来看，若是今年也没长果儿，你会怎么想？”

宁香草犹豫一番，放中，发现虽然有酸，但泛着甜味，柔声回味：“原来一直看着，觉得赏心悦目，没想到味甘冽，竟然这么好吃。”

大约又走了两三分钟，走一件空阔的大厅，陈设谈不上奢华，但充满了拙朴的气息，家都由刻着年岁，泛着斑斓之的红木材质制作而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