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宁咬牙，只有加大筹码了。

元旦过后，就是期末考试。

她嘴里的“吃过饭”是很多人一起的聚会，艾笙记不住很正常。

她脸平静，眸无波，五官清丽动人，像是隔着一川山。

“苏太太，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！我在公司的这些年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，苏先生不能这么狠心！”

艾笙带人温和，没想到会有人这样卑微地跪在自己面前哀求。

“你好”艾笙冲她笑了笑，还是没什么印象。

考试很顺利，转就寒假。

方宁越说情绪越激动，圈立红了。

她站起来，而后“咚”一声跪在艾笙面前。

苏应衡心情很不错地说：“今晚我的摇篮曲恐怕没有用武之地了”

艾笙不慌不忙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
艾笙扯了扯嘴角，算是回应。

她从未像这一刻那样，受到苏应衡的威严，以及他上铁血的冷。

艾笙本来没那个义务应酬一个半新不熟的女人，但她来，多半和苏应衡在易方零件的动作有关。

年关苏应衡很忙，艾笙常常一个人呆在家。

艾笙用迷茫的神看着她。

方宁是打好腹稿来的，如果换一个人，经过她的说服，恐怕已经同受。

如果将来有一天，他们背而驰，苏应衡的重压，会不会同样施加到自己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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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笙不置可否“那你呢？”

“我知，苏先生说话一言九鼎，不留余地。我就是痴心妄想，以为能在公司倒退休。我和我丈夫大半生的心血都投注在里面，以后可怎么生存下去？”

艾笙疲惫地闭上睛“没什么，有困”

咖啡被列在艾笙的谱之外，她指了指前面的小公园：“不用那么麻烦，咱们就去那儿转转吧”

业一夜间起死回生，也能对公司的故人赶尽杀绝。

苏应衡怕她坐久了会累，便嘱咐：“腰酸了就卷，大不了再补考”

方宁松了气。不过这个苏太太还真是锐，一就看自己有话要对她说。

可面前这位，像是没怎么挂心。

艾笙听后，微不可见地拧了拧眉，说：“我知了”

到了小公园，艾笙坐在木制长椅上，温声问：“今天来找我，恐怕是有什么事吧？”

正神，侧脸上一阵柔**的。

这男人都已经在计划她下学期休学，更别说补考了。

方宁：“不知您是否有空，想请你喝杯咖啡”

方宁不愧是销售，说话声情并茂，让人很有代。

艾笙当然不会听他的。

她定了定神，扶住方宁的胳膊：“你先起来！”

女人的笑容带着明显的恭维“苏太太，我是易方零件的销售经理，方宁，以前我们一起吃过饭的”

“苏太太很久没回过公司，恐怕不知，很多老熟人都离职了”方宁遗憾地叹气。

她看着熟，但又一时想不起是谁。

她一，就掌握了主动权，方宁心里定好的剧本显得有些尴尬。

“说实话，我不想离开公司。那儿毕竟是我事业起步的地方，这么多年，肯定有情。可，唉…”方宁言又止。

“苏太太！”背后好像有人在叫她，艾笙扭过，看见一个穿貂大衣的中年女人追了上来。

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，她满嘴答应。

憋得发霉，就在别墅区里慢慢转悠。

一傻三年，不是说说而已。

苏应衡把车停在教学楼外，像个等孩考完试的家长。

见鱼儿不上钩，方宁停顿一会儿，只能又自己接上话“可苏先生已经跟人事打过招呼，我的离职通知很快就要下来了。我不想走…易方零件就像我的第二家”

“在想什么，这么迷？”他低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