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七殿下。”别的人有窃窃私语,简同捷不安的解释道:“殿下,他虽是布衣,却善能相马医马。我驻军中有病马,请他来相治,正遇上殿下过来,我请他来吃顿饭的。”
许王带着不介意,反而垂问:“读过多少相马的书?”韦明德自己朗朗回话,他身直眼正:“回殿下,马书上一说,还有不到之处。小人自幼和马睡卧,一天不见马就不欢,乃是天赐相术。”
“狂妄!”
“大胆!”
“请殿下治罪,黄口小儿,不过乱说罢了!”
顿时就有人出来指责,一句比一句声狼高。韦明德的背就挺得更直,同时带着一脸不堪忍受。众人的话如重压在他背上,要把他背压弯才好。
韦明德就挺着,不是全感受不到,而是一直抗争。这样子,让许王想起来纪沉鱼,鱼儿也是这样,她没有错,就不肯拜伏。
忽然想到纪沉鱼,许王对加财压低声音:“纪氏好了许多,总闷在车里房里也不好,我们今天不走,让她出去走走,”低低一笑:“还有我的衣服,问她几时洗?”
加财凑趣的道:“奴才去看着纪侧妃给殿下洗衣。”许王轻笑:“去吧。”
想来纪沉鱼的脸色,又要和这少年此时一样,是不服的要抗争。
简同捷对韦明德也有责备,他是个谨慎为官的人,韦家既然在这里,别的官员们全加罪,只有简同捷不肯,他一直认为韦公朴是个有能耐的人。
无意中病倒几匹马,医生束手无策时,莫明的好了,后来查知是韦明德所为。简同捷同情韦家,就请来韦明德医马相马。
大家公子当上马夫,韦明德却很乐意。他的血性里,天生带着韦家好胜好战的根。
可今天对殿下回的话,实在过狂。
正要为他求情,许王站起来:“既然如此,我的马,你来相一相。”众人分开,指责声低下来,羡慕的看着韦明德跟着殿下而去,面面相觑过后,又一起跟上去。
外面是简家的院子,厅外一般有树木花草,冰雪中花草凋零,空出来好些地方。许王四下里一看,调侃简同捷一句:“简大人,你的家倒还不小。”
简同捷一冷,请许王来是为给自己脸上贴金,以后可以说招待过殿下,不想有这样一件麻烦事,殿下可能认为自己家过于豪奢。还没有解释,许王吩咐下来:“却是跑马的好地方,带马来。”
简同捷轻轻的,小小的吁出一口长气。
不久马带来,一共十数匹,全是许王殿下的座骑。当先一头昂首挺胸,神采不凡,才牵过来就有人喝彩:“神骏!”
许王只看韦明德,这少年会怎么说。韦明德冷笑:“好马不逢好主人,也无奈何?”
大家全愣住,刚才和他套近乎被讽刺的人得意了笑了笑,这个人百年不改的死性,总是自以为自己了不起,韦家都成一个破落户,只有几宗祖田渡日,还硬气什么!
他等着韦明德如何被人拖出去,韦家再来上一轮新的抄查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许王果然有了不悦。韦明德对他收起冷笑,垂首道:“小人没有别的意思,不过殿下,这匹马力气已伤,虽然殿下百般爱护,补得再好,也是外干中空,不中大用了。”
有几个人是马上的将军,也自命很懂,看看那马,再看看少年,小声嘀咕道:“马经上说,目大而心大,心大则猛利不惊,这马分明是匹好马,”分明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