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身子因喘气而起伏过剧,压在她身下的陈侧妃受足苦头,她往下一压,陈侧妃就呼吸不畅,几乎快翻白眼儿了。
要说话求饶,又说不出来,脖子上还有一只幽冥冰爪。
“殿下,你当着众人起誓,让我问话,让武家表哥把话说完,我就放了她!”纪沉鱼坚决地又要求一回。
房内房外静得似无人呼吸,雪花北风,都似停了一停。
许王的脸更黑,慢慢而压力十足的再说一遍:“你放下簪子,慢慢说!”
“不!”纪沉鱼大声道:“你先答应我!”
两个人的眸子对上,许王是狂怒在眼中积聚,警告的味道浓厚。纪沉鱼更握紧簪子,带着寸步不让!
气氛冷凝起来,如在冰山上,又有九重大风施压。压得别人,冷汗默默的流着,小心肝儿幽幽的颤着…
烛光一闪,许王动了。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,有如处子。动的时候,比脱兔还快,如离弦之箭,明明离纪沉鱼有三、五步,感觉一步就到了纪沉鱼身前。
纪沉鱼骇然,本能的手中簪子横过来,松开掐住陈侧妃的手,对着许王乱扎乱打。才只抬起手来,簪子尖只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,手腕上一痛,被许王单手劈中,剧痛彻骨至心,纪沉鱼痛呼一声“啪!”掉了簪子。
肩头本来痛得欲裂,被许王一把握住,就这么拎起来!纪沉鱼痛得泪水飞奔,死死忍住不喊,身子却不自已作主的跟着起来,以免自己肩头更为受苦。
陈侧妃总算呼吸到充足的氧气,才得轻松,见纪沉鱼的裙边就在手边,被压急了的她,扑过去双手抱住纪沉鱼的双脚,就要把她摔出去!
一只脚,重重踩在她手上!如千斤巨石压下,手骨几乎粉碎。陈侧妃哀号连声,见那脚上着的是云雁银纹的丝履,她心里闪过:殿下…
脚拿开,脚尖在她腰下轻轻一挑,一股大力涌来,陈侧妃笔直而起,还没有站稳,迎面重重一巴掌扇上面颊,许王骂道:“眼里还有我!”
这两个人,当自己不存在!
才站起来的陈侧妃,踉跄退出去几步,被一巴掌扇出去多远“砰砰啪啪”一路撞中椅子角,高几角,加财好心的让了让,看着陈侧妃直撞到门上,滑落下来,只有哭的力气,身子瘫软着,爬都爬不起来。
殿下真快!
这是除了武其安、纪沉鱼、陈侧妃外,其余所有人一闪而过的心思。
纪沉鱼还在水深火热中,许王提着她的肩头回到原位,在她膝盖后面踢一脚,纪沉鱼不由自主的跪下。
许王坐下,单手按在她肩头上,骂道:“欠管教的东西!”稍一用力,要把纪沉鱼按伏在脚下。纪沉鱼死死咬着牙,牙缝里迸出来一句:“我清白!”拼命抗着,不愿意成为拜伏的屈辱姿势。
她还试图起身,只是肩头一点重压,有如泰山!
许王若有基无的哼了一声,他今天算是见识到纪沉鱼的真正个性。她在自己手下,大冬天里,汗珠子啪啪往下掉,这身子明明是柔软,此时却似不会弯曲。
时不时的,还试着想要强抗起来。
“呼呼,”喘气声越来越粗,汗水,不是一串串滴下,而是流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