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们赶快起，把坐的小杌搬开，文杏去打门帘，纪四老爷呵呵笑着，一看就是心情很好，很不错。

一只脚才迈来，就摇手：“都去。”丫们去落门帘，四老爷不放心，门边儿站着，又自己检查一遍，确定不会有人听到，才走过来寻椅坐。

只想到这里，外面有人惴惴不安的回话：“老爷，周姨娘病了，要请医生。太太说她才事，请老爷示下，请哪家医生的好。又有三姑娘要看医生，太太让一总儿回话。”

下一个顺序，应该去纪沉鱼房里。纪四老爷先去了纪五姑娘房里，纪五姑娘更为喜，跪下来给纪四老爷叩了几个，恭恭敬敬把父亲送去。

房里，又父慈孝起来，发作一个姨娘，有什么！纪三姑娘受的是正统古代教育，嫡母为尊。纪四老爷是妻都不满意，何况是姨娘。

敢多话，垂眉等周姨娘去，缩着肩到纪四老爷面前跪下，正在再求饶，纪四老爷和颜悦地让她起来：“为父对你说的贵人，明天就来了。”

不是时疫吧？这么快！

又自言自语：“幸好裁手脚快，衣服昨天就送来。”不然就赶不上。

父女两个人亲亲说了几句，王氏不用，纪四老爷亲自待女儿：“明天好好打扮，你要去了王府，家里都要靠你。”

让纪沉鱼搬个小杌在膝下，见女儿半仰面庞上，容貌更加丽，肌肤如初开，容光不敢碰，纪四老爷心中更定，只有这个孩，才能选王府，并且在王府里站得住脚。

纪四老爷听到周姨娘三个字，面一沉：“请一个吧，三姑娘也要看，何必请两个。”那个人不说话走了。纪沉鱼很好奇问：“上午去看过三，姨娘好着呢？这一会儿就病了？”

纪三姑娘羞，父亲的一片疼。

慈的父亲尚且是薄待姨娘的人，这古代制度！纪沉鱼淡淡地想，他还要送女儿去当侧妃，走，是肯定的。

纪沉鱼在房里描红，有好多繁字不认识，要离开的她抓时间恶补。纪老太太不在，给她的丫还在，四个丫陪着她，正在说笑，娘在外面通报：“四老爷来了。”

家里给纪老太太看病，请的是诊金贵的医生。姨娘们看病，又不一样。

“啊？”大的幸福，同样让纪三姑娘激父亲。她知自己未必中选，不过这代表父亲一视同仁。

“不要她！”纪四老爷又警惕起来：“你听到她说什么，不对的你要斥责。”纪沉鱼一下明白了。

他没有说话先笑得合不拢嘴，带着悄悄神态，有儿孩童藏猫猫的顽：“四丫，许王府里传话来，许王殿下提前回来，今天去的陈家，明天就到咱们家里来，你呀，好好准备，好衣服好首饰，一件不要丢下。”

当下转泣为笑，纪三姑娘恭顺地：“女儿听父亲的。”

对着他的笑容，纪沉鱼心里微酸，目不转睛对着这个父亲看，就要离开这里，你多多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