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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节

一曲舞罢，李二说：“昭武九姓的原味胡旋舞确实兹舞蹈一筹，召吧，朕很喜。”

长孙仔细地打量着云暮，忽然向云暮招手让她过来，在程夫人，夫人惊诧的目光中，长孙从自己的上下一只钗在云暮的上。

飒紫是一匹纯紫骏，朕骑着它在洛将王世充打得大败。只可惜东都一战飒紫在激战中中箭而亡。

白蹄乌周黑、四蹄纯白是难得的骏，乃是朕与盘据在陇西的薛仁杲父大战浅源时所骑。浅源大胜朕在追杀敌军时，骑着它一昼夜跑了二百多里，最后白蹄乌力竭而死。可谓忠勇。

皇帝发了话，作为女主人的辛月就立刻下去安排，这是鸿胪寺早就定好的征的大将军不但会接受封赏，还需要向皇帝贡，云烨去了西域能贡献的只有良和舞姬。

“总要给你找一个如意郎君！”长孙笑着拍拍云暮的小手。

“这就是那个调的小暮儿？”

就是人，人就是，朕以相之法相人，无有不准！”

“正是，原本小烨不愿意为闺女让闺女来，被老说教了一通，闺女已经十七岁了，该是到了见人的时候，您看看，多漂亮，多好的孩啊，也不知谁家的少年郎有这样的福气。”

云暮到最后才来，为云家的长女该摆的谱还是要摆的，关中人家最金贵的就是家中的小娘，尤其是云家这钟鸣鼎之家。

拳驹是一匹黑嘴黄，上的自然成卷，朕骑着它与刘黑闼在洺激战时，战局之险至今思来尤自胆寒啊。”

青骓是一匹白的杂，是这六匹中最平凡的一匹，然而却让朕有如神助，朕骑着这匹战连连获胜，生擒了窦建德，降了王世充，只可惜福寿不长青骓在激战中中五箭而亡。

特勒骠黄里透白劲力无双的战，朕骑着它大败刘武周，历经艰险收复了河东地方，控河东而虎视中原，令王世充夜夜不得安眠。

拜见长辈其实就是在向所有人说云家有女初长成，别人家可以向云家提亲了，这样的聚会云家总共举办过三次，这一次，只有云暮，是云府单独为云暮准备的。

辛月的心也终于落了地，有长孙这护符，云暮就彻底的自由了，长孙在她上的是飞凤簪，不是连心簪，预示着这个孩将活的无忧无虑。

十七岁的少女婷婷袅袅，双环望仙髻上只着一枝珍珠钗，拖地的鹅黄衣裙，映衬着乌发黑，显得活泼一些，眉目如画却不施粉黛，乍一场，就让长孙惊讶地合不拢嘴。

云烨看看坐在李二后啃猪的刘弘基冲着李二笑了一下。

“陛下，您这里只有六骏，如果把旺财和那匹大加上就能凑成八骏，微臣就请离石先生为陛下作这八骏图如何？”

李二呵呵笑了好一阵，才止住笑声说：“你以为朕喜的战都是千里吗？不是的啊，青骓，飒紫就不是，当时军中战奇缺，虽说优中选优，那两匹战也谈不到什么神骏，朕只是念它们的功绩而已，就像你喜旺财，是不是也没理？它就算是一匹驽，在你心中也绝对不是几匹宝能比拟的。

程夫人四张望，总算是看到了自己的孙女，只见她手里抓着半截猪，正靠在上大吃，不由得暗自神伤，老程家就生不一个优雅的人儿，长得丽，但是却是活脱脱的程家。

有了烈的胡旋舞开场，君臣间的气氛就烈起来，云烨送去的顿河被李二大肆的嘲笑了一番，除了力大无穷之外竟然没有别的好，还说这匹只适合在田间拉粪车，可以负重万斤。

兴致的伸指一个个的数他骑过的宝，白蹄乌、特勒骠、飒紫、青骓、什伐赤和拳驹。

李二没好气的在云烨上拍了一掌笑骂：“他好歹也是你的长辈，休得胡言，如果要说，朕只会说你是一匹癞。”

宗，因为这些胡姬就是那日暮从昭武九姓中的康国、史国和米国找来的，都是些可怜人，大军涂炭之下，给碗饭就会跟着走，那日暮非常喜这样捡东西。

青骓死后什伐赤就成了朕的坐骑。窦建德就是死在朕的什伐赤蹄前，也是它的前蹄第一个迈了东都洛，使我李唐有了鼎定天下的帝王基业。

那日暮躲在帷幕后面不知不觉间泪满面，云烨不知何时现在她的后，陪着她一起在暗中祝福自己的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