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说郑家还好,他们沛国公的恒昌米行不就是一个靶,李湛若是急了,直接动恒昌米行的米赈灾。别反倒把家当赔了
去,给李湛当了梯
。”陆宪想起这一茬儿。更是没了好气,重重的把茶碗撂在桌
上。
杜胤笑笑:“等民来,皇上哪顾得上那么多。之前我在汴州,谁知
沈靖远那小
狡兔三窝,把东西藏在郑州。陆相不如举荐我领军平叛,正好趁机收拾
净。民
平息之后,这件事的风
也过了,无凭无据,皇上也不好追究。”
“就等他回来了,他若承认就落实了通敌的罪名,因此他必不承认。而我们掌握的证据定叫他哑无言,到时候就治他个御前矫饰、欺君罔上的重罪。”杜胤笑眯眯的,不
不慢的说着。
陆宪给自己舀了一碗,脸却没有品茶人该有的悠闲平静,
了几
气才说:“沈靖远的账册一直没有找到,现在汴州仓的事情恐怕是瞒不住了,若是账册被
了
来,你该如何撇清
系?另外,听郑家那边来消息,很是担心李湛拿到了账册。”
杜胤向陆宪拱拱手:“那就要靠陆相您大力举荐了,除了寒门的人,绝不会有人反对。我在阻碍‘摊丁亩’上
了大力,落到现在这个
境,该是这些世家给我回报的时候了。”
陆宪听他话里的抱怨,忙安抚
:“不是我不放心你,只是柳正言那个老狐狸,这次很是反常。我总是觉得不对劲。”
“等事成了再说吧,你怎么知那些
民一定会造反?若是粮
及时的送到,我看也未必会
,那个蒋忠也是个没担当的,就把事情都推到李湛
上了。李湛是什么人,别人不知
,你还不知
吗?最是
猾有主意的,若是他安抚住了
民,岂不是立了大功。”陆宪一
也不像杜胤那么乐观。
在陆宪府里的茶室中悠悠的品着神泉小团。
过汴州民的,自然知
这其中的厉害。然而他却毫无忧虑之
。
陆宪重重叹了气:“好了好了,那边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。薛
这边准备好了?可是万无一失?”
杜胤闭上睛,专心的享受着茶叶的馨香,之后才悠悠吐气,说
:“用不着担心,郑州离长安千里之遥,从文书的日期上看,传到这里已经过了三天,也就是说灾民已经饿了五天了。八百里加急,实际上每天跑三百里已经很快了,
急军情也不过如此,等到公文传到回洛仓,又要
上两三天的功夫,回洛仓就算是一刻也不耽误,粮
走
路运输也需两天,我们再使些手段延误延误。三四日旁人也挑不
什么来。那帮
民已经饿急
了,加上郑家侄儿在其中运作,想不
都难。等到一
,呵呵…他这个司
的闲职怕是也
不成了。”
“可靠不可靠都没关系,白纸黑字的证据,是薛亲笔写给他,让他销毁账册的书信。那薛
想抵赖都抵赖不了。右相也太
心了些。您盯着大方向,这些小事
给我们就好了。”杜胤对陆宪这么不放心自己很是不满。
陆宪仍然还是不放心:“那冯威可靠吗?他是薛一手提
上来的。不会有什么问题吧。”
陆宪冷笑一声:“你去年平叛的时候,是等到皇上废止了‘摊丁亩’才动手,皇上心里有数。要不然怎么会把你一个地方大员调到左散骑常侍这个闲职上,明升实降,摆明了不信任你。”
杜胤却不以为意,瞧了瞧陆宪铁锅一般黑沉沉的脸,笑
:“就等着他动呢。”
“呵,您老放心,就算那个老家伙再能折腾,这一次。也逃不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