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，只说若是真有确证，会附议。”

李宁馨接着说：“那日。我在父亲书房偷偷找书看，听见有人来了，便躲在后面。是父亲和一个人来，我不敢探，因此也只能听见声音，并不知是谁。那人劝父亲，待薛将军来了，便同他们一参奏薛将军。父亲一向谨慎，说只有人证没有证，罪名并未坐实，不能贸然答应。那人却说证也已经取得了。就等着薛在朝堂上对峙，绝不容他抵赖。”

“李湛会跟你提我？”涵因的困意全无，冷冷的盯着煜：“你实话说，你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。”

之后，涵因便无心再应酬，李宁馨她担心家里会受牵累所以心不在焉，因此也并不在意，只和皓宁有的没的闲话几句，又看看涵因放在绣架上的绣品，看那绣活鲜亮可，便跟着绣了几针，直到她母亲派人来说要回府了才走。

皓宁虽然自己心思烦，但是看涵因的神也知她心里有事。劝了她几句也走了。

煜却在这夜里不期而至。

涵因很是张，这关系到他们兄妹的未来。她只恨自己是个女儿，到底只能从这些小消息中窥得只鳞片爪。而男人们的大事绝不会认真跟女商量。

夜，涵因心绪烦，难以眠，这件事反复思量总觉得透着怪异。薛难真的就这样自投罗网么？也不知三哥郑钦到底有没有把消息带到。

李宁馨摇摇：“那人没说。”

“那会是什么拿证对峙？”涵因接着探问。

煜冷笑：“照应都照应到你的上，涵？不就是你，你起这蹩脚的名字，能糊过我去？”

涵因好容易将她们送走，自己便坐在一旁心思飞转。

“你什么时候跟李湛又扯上关系了？”煜脸也并不好看，也并不接她的讽刺，直接问。

可是在军中柳氏一系素来和杜氏一系有纠葛，薛和柳正言向来同退，柳正言没理自断臂膀。难是柳正言认为自己有把握，不畏惧那些证据？到底还有什么自己不知的信息。

“那你父亲答应了？”

涵因郑重的。

涵因才想起来家从前也是跟着荥郡公郑的。郑死后，家和唐国公府仍然走的很近。自己在温国寺曾经见到煜和李湛走在一起，因此他两家在这件事上站在一起毫不奇怪。冷笑一声，随说：“什么扯上关系，说起来也是亲戚，还要承蒙他在荥那边的照应。”

煜见她真的动了怒，心里森森的起了凉意，回过神来，又心里暗骂，一个丫片有什么好怕的，脸红了红又白了白，咳了一声说：“这是李湛让我转给你哥哥的信。哎～我不是故意看的。我没留心，以为是给我的就拆开了，看了才知

”

涵因心加快了几分，：“那你可知他们有什么法能把薛将军治罪？”

如今她家情况特殊，她的两个哥哥还容得她置喙，等到哥哥们逐渐长大，都各自有了主意，恐怕就容不得她手这些外面的事了。

涵因半梦半醒之间，被盼晴扯了起来。心情极其不好，气也夹着不耐烦：“公不在家里准备婚事，大晚上的倒有心思到窜。”

那么柳正言到底是哪边的，可是他主动提来让薛回长安自辩，并亲自劝服他。难是跟了杜胤一边，合谋把薛整垮。

好一招引蛇，先只抛人证，让对方放松警惕，以为罪名不确实，所以放心大胆的让薛回来。他回来之后，必然要当朝奏对，只要薛否认，他们届时便会抛证，那薛的罪名不仅是通敌走私。更要加上一条言矫饰，欺君罔上，前一条可从宽，这后一条则是不可恕，这才是杀招。薛纵是有万全的准备，又怎么逃得这张准备好的罗网？

她了几气，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。她本想现在就去找哥哥。可天已晚，二门待会就要落锁了，只得作罢，明日再说。

李宁馨还是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