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石话语突然一转，说：“伯父，你认为小才华可比得李太白、杜？”

听到这里，红鸢忍不住偷笑起来，他才多大，竟想到以后有女儿。李恒也是一乐。

石心里在暗笑，心想：你和我玩委婉，我们就看看谁更委婉。

石也愕然，俗话说是怕的，的怕横的。他这不要脸自己还真没有辄，而且宋朝极讲究孝，他拿石先父的大帽压他，自己还真没话辨解。他现在想到难自己比他少活十年，就成了姜还是老的辣局面？他当时烧毁婚约时怎么想不起来问李恒同不同意呢？

“我宁肯将她许到如同汉朝石家那些忠厚老实的家，也不会把她许给那些个节烈或者持才傲的才。不错，这人往往一生很光彩，无数在功史长河上闪烁着光芒的人士全都是这人，可跟在他们后面的家人往往轻者担惊受怕，重者祸连全家。”

这时候李慧在边上拽着他的衣袖说：“弟弟，你说的，你现在读书，长大了要好大的官，然后骑着大娶我的。你还和我拉过勾勾的。君一言，驷难追哦。”

李恒总算听明白了，这个少年比自己说得还要委婉，他说也许我有才华，可才华不会过李白、杜甫、屈原吧，他们那样的才华命运都不好，而且我这个人格激烈，就算以后有息，也未必有好下场，你把女儿嫁给我，未必她能快乐。他再次谢绝了李恒抛来的橄榄枝，不同意这门亲事。

这回连红鸢也听懂了，李恒这意思是赖定了石家。她睁大睛看着这个外表忠厚的长者，心说没想到这个人怎能赖不要脸。

石说：“伯父，我若以后有女儿，”

办。

石翻了翻原来石的记忆，还真有这回事，他心里叫苦，这小没有本事，还尽给我添。他不由气恼地挠起发。

李恒答：“贤婿气质昂节烈，老夫罕见。”

李恒心说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，你怎尽挑这些鼎鼎大名的文人？

李恒一沉，忽然想到：差上了这个少年的当，他现在是比不上李白他们，可李白八岁时能写明月几时有的词句？李白八岁时能象这个少年，象一个大人一样侃侃而谈？李白八岁时能写百寿图那上面的书法？恐怕连神童小宴相公也不行。而且这个少年睿智，退有节，他没有离开自家之前，首先发明那个古方，使生活无忧直才当着众人告别。他八岁就知赚钱，养家糊，还愁长大后养活不了自己女儿。

“那么小与屈大夫相比呢？”

石父亲是士，李恒只是一个举人，他只有承认石此言。

石又说：“可是他们生平要么离失所，要么投江自尽。才华有什么用，唯有让后人瞻仰，对于他自己和他的亲人并没有帮助。小认为在官的要懂得为官之，在商的要懂得为商之，在农的要懂得为农之。比如先父，才华应不比伯父差到哪里？”

李恒摇，可他不知石说这话的目的。

石又说：“可他为官一昧刚正不阿，到最后留下我们祖孙，差饿死街。伯父，你看晚生格如何？”

他说：“贤婿，你不用再说了。这件亲事是你先父和老夫订下的，你只是单方撕毁，老夫昨天还没有同意，并不能算数。反正小女生是石家的人，死是石家的鬼，等到你长大成人要是不娶，我也不会让她嫁给别人，那怕她寡居终。”

虽然石写了两绝妙之词，可比起唐朝最有名的李白、杜甫，还是不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