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终于醒了啊？”一个低哑嘎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。

看他满不在乎地说着，我咬牙关，握拳，指甲掐着掌心，忍住杀人的冲动。李元吉，总有一日，我会亲手杀了你，将你碎尸万段！

“明，你很不甘心？想杀了我是么？”李元吉住我的下颚，声音尖锐而怨毒“上次在洛，我认错了人，让你逃过了，这次，我要得到我想要的！”他的中突然闪过一抹凶光，使我不寒而栗。

但我的却一直不见好转，总是昏迷的时候多，而醒着的时候少。

我冷冷地说：“谁让你来的？”

“红儿是你杀的？”我不声地问。

这天，我也不知又昏睡了多久，才全地醒了过来。
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你还未嫁吧？可是你却怀了孩，那是谁的啊？可惜，现在这些也不重要了，因为那个野已经没有了。”李元吉一脸怨毒地看着我，脸早已扭曲成一团“我还听说你双的脚已断，以后都不能自由行走了？”

“是又怎么样？”李元吉先是一愣，而后狰狞着笑“我原本以为那丫是你，完事后才知认错人了，便索将她杀了灭，一了百了。”

“你，你不要老用这样的光看我！”李元吉忽然暴怒起来“别自以为冰清玉洁、神圣不可侵犯，我不是大哥，更不是李世民，我绝不会受你的！”

“你！”李元吉的手看着就要挥下来，却生生地停在半空中，他诡异地笑了起来“呵，明，你也就只能逞之快了。”他忽然抓起我的长发用力往后一扯，得我不得不仰起“你现在已经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，我倒要看看李世民能不能你如初，他会不会再要你这个！”

痛的，但我却连一觉都没有。我发狠地再咬住血受伤的手背，血还在汩汩地着，可是我依然觉不到痛，不可能的…我胡地啃咬着，想把这些血全咽下肚，咽下我的悔恨，咽下我的痛楚，咽下我的不堪…能吞的、不能吞的我全数咽了去。脑中忽然传来一阵搐，犹如针扎一般，而后翻江倒海般地痛了起来，

“我想这些都和你没有关系吧？”我冷笑一声“你还是担心自己吧。洺城一战失利，罗成已去，我看你们拿什么去打败刘黑阀？你们若总是落败，唐皇必定震怒，招你们回去，到时就不知何是你的立足之地！”

接下来几日，李建成细心地照顾着我，他命大夫熬制各补药给我，他还不知我已清楚了真相，仍是在我面前隐瞒了我的病况。

我正想着朝后退去，李元吉就已经手了，他的速度极快，眨间，我已被他倒在榻上，双手也被他牢牢压制在：“往日你杀人之时的本事哪里去了？你以为用这楚楚可怜的面孔就可以打动我么？”

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了，得令我无法呼。但我没有开，只漠然地看着李元吉那张怀有轻视、不屑的脸孔。

痛，很痛…好，痛得好，会痛就代表自己还活着，还活着…我痛得整个人狠缩了下，心力瘁啊…我再度沉无边的黑暗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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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转，映帘的是坐在我床边椅上的李元吉。

“我是齐王，没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去的。”李元吉近我，中净是狠毒“怎么？不想让我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样？”

“去。”我不想和他多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