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惘（2）

“明，够了！不要再说了！”李世民一掌击在桌案上，他猛地回过shen，有力的手指jinjin扣住了我的下颚，shen邃的眸子里透she1chu寒光，jin盯着我。

“呃…”我痛得皱起了眉，却没有移开目光，仍是直直地与他对视着。

“抱歉，明，弄痛你了…若没有亲自gan受过战场上的惨烈，就永远不会了解它的可怕。人不是禽兽，除非是丧心病狂的人，杀完人后才会泰然自若。”李世民放开了手，转而抚着我的tou发，柔声dao“明，不要奢望我成为君子。任何一个王朝的颠覆都会沾满血腥，杀人安人，杀人可也。”

我还是没有开口，只怔怔地望着他。这个看似儒雅俊mei的男人，确实ju有成就千古大业的所有条件：霸气、肚量、谋略以及狠毒。

“百姓为改朝换代承受了灾劫，付chu惨重代价…我李世民有生之年，定会给他们一个jiao代，”李世民揽住我的腰，将我拉入怀中“我会让活着的人安居乐业，让死去的亡魂安息，使这份血的代价没有白白付chu。”

“这是你的决心么？”我抬tou看去，他那双清冷的yan眸中隐han着一丝温暖，但想起他沾满鲜血的双手，我的心情仍旧沉重“世民，兵者乃不祥之wu，非君子之qi，不得已而用之，应恬淡为上…”

“我知dao，民为bang本，可载舟，亦能覆舟，”李世民吻着我的额角，柔声dao“攻其国，爱其民，攻之可也，这些我都知dao…”

我在他怀中轻声叹息：“世民，你想我助你一臂之力么？”

“明，你已是我的女人，”李世民轻chu2着我的chun“而我的女人只需要分享我的荣耀与光辉，我不希望你再参与我的残忍，目睹我的杀戮。”

我无言地任他加shen这个吻，我清楚地知dao，这个男人骨髓shenchu1是绝对的高傲，他就是斜睨一切，俯视万wu。

“对了，明，我有件礼wu要送你。”李世民放开了我的chun，调整着已有些不稳的气息，在我耳边轻声说dao。

我恍惚地问了句：“礼wu？”

“来人，带上来。”李世民松开jin搂着我的双手，向殿外轻唤一声。

守在殿门外的兵士将两个人带上殿后，便很快退下。

是王世充和萧然，他们皆匍匐在地，面se发白。

“明，我答应过你，一旦攻下洛yang，这两人便jiao由你chu1置。”李世民转shen坐回到首座上。

“王世充，我和你并无私怨。而你为达目的，不择手段，用我兄弟的xing命来威胁我，如此也就罢了，”我慢慢走到王世充shen前“我已照你的吩咐去zuo了，为何你还将他们全bu杀死？”

“杀死阿大他们不是义父的主意，是我。”萧然扬起tou，抢先答dao。

“为什么你要这样zuo？就不能手下留情么？”我至今仍有疑惑“无论如何，他们都是曾与你共过患难的兄弟，你当真下得了手？”

“当年在晋yang你将shen上所有的银子都给了我，我huan天喜地地跑回去找我娘，但她已病死在破庙之中。luan世中什么都缺，就是不缺孤儿，我一人无依无靠，好几次险些丧命街tou，幸而我遇见了义父，”萧然漠然地说着“义父收留我，栽培我，委我重任，我便在心中起誓，此生都将效忠于他。而后义父遣我去斩蛇，我万万没料到会再遇见你，若不是先有义父，我必定全心为你折服。忠义两难全，我除去阿大他们，对义父便有了保障。”

“有保障？”我刷地chouchu长剑，抵在萧然的脖子上“就为了这个理由…你竟然…”

“还有你。”萧然仍是一动不动地跪着“我若办成此事，你就是我的了。”

“咳…”李世民忽然轻咳了声，yan瞳瞇凛起。

“呵…秦王殿下此刻定想将我碎尸万段吧？”萧然笑了起来“想染指明的男人你一个也不会放过，对吧？”

李世民yan中jing1光一睨：“你们的命现在握在明的手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