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呼呼生风,矫若游龙,他招招狠毒,朝尉迟敬德猛攻过去。
而尉迟敬德则是左闪右避,前挡后遮,他并非想比试,只是想躲避闪让一番,而后便可了事。但是李元吉似乎和尉迟敬德有什么深仇大恨,转眼间已攻出数十招,手中的矟如毒蛇一般,招招朝着他的要害刺去,看着根本就不像在切磋武艺,而是非置尉迟敬德于死地不可。
尉迟敬德的武功当然在李元吉之上,但一直这样只守不攻,时间一久,也颇有些吃力,他终于拿出了真本事,灵巧地闪避之后,右手一抖,矟尖猛地向前一点,便轻轻刺中李元吉的胸膛,见得胜后,他便立即收矟站立。
李元吉见输给尉迟敬德,顿时恼羞成怒,再也顾不得许多,身子猛地向前一扑,举矟朝尉迟敬德左胸刺去。
尉迟敬德早已收矟站立,当然没料到李元吉落败后居然不顾一切地刺杀过来,回神时,却已躲闪不及,眼看着便要受伤。
我一看大事不好,连忙抢过边上一个兵士的弓箭,张弓搭箭,一箭射去,正射中李元吉的矟尖,他的攻势随即受阻。
尉迟敬德便趁机闪身躲开去,而后他使矟用力一挑,便将李元吉的矟挑飞数丈,他又故意脚下一个踉跄,摔倒在地。
“啊…”围观的将士这时才大声惊呼,急忙跑上前查看两人的情况。
“齐王果然好武艺,矟使得是出神入化,若我是你的对手,恐怕身上早就多了十几个透明窟窿。”我也大步走上前去,先不去看尉迟敬德,而是从地上捡起李元吉的矟递给他,轻笑着说道“幸亏尉迟将军避让矟的本事了得,这才逃过一难啊。”
“你…”李元吉知道我是在讽刺他,顿时双目怒睁,眼看着就要喷出火来了。
尉迟敬德这时才从地上爬起,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抱拳施礼,恭敬地对李元吉说道:“殿下武艺高超,我自知不是对手。方才仓促间摔倒,用力过猛,冲撞了殿下,还请恕罪。”
“将军好本领…”李元吉抽了抽嘴角,勉强笑道“本王方才见将军摔倒,便不敢再上前追击,所以便故意松手…”
“呵…将军的避矟功夫果然不错,不知夺矟本事又如何呢?”我抿唇又笑,而后问尉迟敬德“我先前便听闻将军有空手夺矟之绝技,不知此事是真是假?”
尉迟敬德不知我为何要如此问,但仍老实回答道:“此事是真。”
我还来不及再问尉迟敬德,一旁的李元吉便按奈不住,他对尉迟敬德说道:“将军既有夺矟之绝技,可否与本王表演一番呢?”
尉迟敬德立即回道:“末将不敢!”
“将军不必过谦,我只怕你夺不了我的矟。”李元吉阴阴笑道:“你若真夺得去,便尽力来夺,本王绝不怪罪于你。”
尉迟敬德从来就不是胆小怕事的人,估计他也早受够了李元吉的怨气,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后,他便点头答道:“既是如此,末将便斗胆与殿下一试。”
我侧头对李元吉笑道:“殿下可要手下留情,要点到为止,不可误伤尉迟将军哦。”